慕晨雪心里突突的跳了起来,急忙跑上前去,左邻右舍已经用同情的目光看向她,轻轻摇头,有位阿婆低声道,“你这丫头,还不赶紧跑,上赶着回来做什么。”
慕晨雪急的面红耳赤,使劲的往开的扒那些围观的人群,“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人群扒开,慕晨雪才看清楚了面前的情况,一群身穿警服的男子,各个腰间别着枪,手里拿着电棍在晃悠,他们家是那种篱笆墙,院子相比较巷子有的人家算是好的,至少小小的院落里有小小的菜园子,边上每年春天她都会在街上买些花种子撒上,夏天的时候会开出各种各样的花儿来,可是此时正值花草菜叶繁茂翠绿的季节,她早上出门时还顺手浇过水的花草和菜叶都已经被踩踏的不成样子,就连那篱
笆墙和木质大门都被掀翻了。
慕晨雪挤进人群瞪着那些从他们家门里往出扔东西的警察大喊,“你们做什么?你们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个警察歪歪扭扭戴着警帽,警棍在手心里不停的翘着,那歪瓜裂枣的猥琐嘴脸仔细翘着慕晨雪,“吆喝,好你个丫头辫子,你谁啊?还敢在这里跟老子讲王法?”
“我叫慕晨雪,这是我家,请问你们凭什么打砸我的家?”慕晨雪气的浑身颤抖,可她心里已经感觉到出事了,都被人打砸成这幅样子了,也没看见爹爹,那一定是出事了。
一位看样子是头儿的警察听到慕晨雪话后从房子里出来,瞅着慕晨雪上下打量着,“你就是慕晨雪,木洪林的女儿?”
慕晨雪点头,“是,还请问这为长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那警察头儿拿出警察证晃了晃,“你父亲慕洪林因为贩卖烟土被捕,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慕晨雪的眼睛蓦地瞪的老大,摇头,“不可能,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爹爹每天就在街上卖些香烟和零嘴吃食,怎么会贩卖烟土……”那警察头儿晃着手里的一包烟土,“慕晨雪,还有你们这街坊邻居,可都给我瞪大眼睛看清楚了,看看这是什么?这,就是我们在慕家搜出来的烟土。慕晨雪,人赃俱获,你还要我给你解释什么吗?”警察
说完便招呼他的属下道,“来人,将慕洪林的女儿慕晨雪带走。”
那头儿大手一挥,便围上来了几个小警察“咔”的一声就给慕晨雪的双手铐了起来。眼看着警车将慕晨雪带走,慕家里里外外已经没了样子,被那些警察倒腾扔出门的东西竟然也被一些没有良知且愚昧的街坊偷偷拿走,也有人同情慕家父女的,也有人在议论这慕老爷子是不是真的倒卖了
烟土……
慕晨雪被警车直接载着去了租界的巡抚房,被关进了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可从头到尾都没人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几个时辰后,慕晨雪就被人押着去提审。提审当然都是些过场,可关于父亲倒卖烟土的事情一字不提,只是问了些关于慕洪林的行踪和他每天的具体买卖,可说到这里,慕晨雪还真不知道,父亲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她只知道他很辛苦的在赚钱供
她读书,平时父亲都是去几十里外的乡下低价收一些干货或者土特产回到安庆城里卖,虽然辛苦,可利润也算客观,总之父亲不想委屈了她罢了。
可是烟土,这种害人害己的事情父亲定是不会去做的,更何况别说这安庆了,就这东南十六省也是最早下令严查烟土生意的,岳帅禁烟的手腕可是多年前就听说过的,父亲不糊涂啊!
看来,父亲一定是遭人陷害的,可是在这安庆城里,父亲是非常小心的没有仇家,因此,慕晨雪心里大概倒是有数的,可是她一个穷苦丫头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哪里敢乱说话。
虽然,慕晨雪是一问三不知,可巡抚房似乎根本没有要放了她的意思,这竟然狮子大开口提出让慕晨雪找人那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