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森保持着刚坐起来的姿势,始终不敢让自己的身体动弹一下,也不敢让自己的思绪有半分的游离,他只是想将这个如此清晰的梦境留住。陆玉森觉得很奇怪,最近几乎是隔几天就会梦到星语,不同的是和之前每个梦中的她都不同,这个梦境非常逼真,关键是同样梦境出现了好几次不说,怎么会忽然间梦到他和星语的孩子出生了,还如了那
小东西的愿,生了女娃!
关键是梦中的房子和周围的环境太逼真了,今天竟然梦中出现了一个特别奇怪的场景,好多医生、护士,小女孩,那么多人中竟然有穆一念和东方斯辰,这是梦吗?
关键是梦中的那栋公馆的样子和周围的环境,怎么会那么熟悉?
忽然,陆玉森吼了一嗓子,“来人。”
值夜侍从官在一秒钟内便敲了门,“报告司令。”
陆玉森让进来,告诉侍从给他笔墨来,侍从虽然纳闷还是照办了。
在陆大司令的折腾下,两个侍从官将一张四方的小炕桌(注:旧时放在炕上或者床上的一种桌子)搁在陆玉森的床上,给拿来了宣纸和笔墨。
俩侍从也不知道他家司令这个点儿要干嘛,就那么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陆玉森发呆。
陆玉森盯着桌面上的宣纸,挥手,声音特别轻的那种,“你俩出去,有事再传唤。”
陆玉森首先画下了那个眼熟的公馆,其次是公馆的院子环境,将梦中所有出现的场景比如人物全都写在了宣纸上。其实之前每次梦到星语的时候,陆玉森都有两种心境,要么就是不想醒来,想着一直那样梦下去,还有一种心境便是一醒来就甩甩头,想瞬间忘记,他不想让那狠心的臭丫头纠缠着,可每次都是事与愿违
。
而奇怪的是,当他闲暇时候闭目想去回味梦中的场景,可每当那个时候全都记不起来梦中都有什么了,如此反复让他很烦躁,今天,他必须将那个梦境留下来,记在纸上。
忽然,陆玉森闭上眼睛想那个被他举得高高的小女娃,可猛地睁开眼睛准备在宣纸上画下那小女娃的时候脑子里竟然什么都记不得了。
某人深呼了口气,直接在纸上画了个女子,这是他第一次画人物像,没想到画完后竟然让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陆玉森指着画中女子的眉心,“东方星语,不许笑!”可画中的女子还在笑,陆玉森闭上眼睛,双手扣住头不想去想,他什么都不想想,可是为什么每次在他觉得自己都要调整的好了快要将这个女人放下的时候,她为什么就要出现在他的梦里来折磨他,为什
么?
忽的,陆玉森睁开眼睛,抓起床头的一个台灯砸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咔嚓”声,吓得门外的侍从直接推门而入。
“司令,司令出什么事了?”
陆玉森咆哮,“备车。”
两个侍从赶紧敬礼道,“是,司令。”
陆玉森将自己画的两幅大国画收藏好,简单洗漱后大步流星出了卧房下楼,上车。
司机和侍从都搞不明白司令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这天还麻麻亮的样子,是要去哪里了?
最近一直见司令身边都没什么女人,就那个从江城带回来的聂小姐偶尔会陪司令吃饭喝茶,是不是这一大早就要去找聂语嫣啊?
“去墓地。”陆玉森在车子后头低声而带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的怒气命令道。
“是,司令。”前头的司机和侍从答道。陆玉森到了星语的墓地后好像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也没那么烦躁了,前后跟来的四个人两台车都在边上守着,而陆玉森盘腿坐在星语的墓碑前,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直到太阳升起,这才起身离开前往
凌海观看今天的海军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