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知他根本就没离开邓州。只是在城西山上一座叫‘泗洲堂’的破庙里安身。每日只是打柴换酒喝,最近小人还去看过他。”杨延昭大喜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沙把总!能否即可引路前往?”沙勇道:“义不容辞!不过请本官在此稍候,容小人去营中打个招呼咱就走!”
沙勇领着杨延昭,漫步西行二十余里,来到一座破庙。入内看时,见焦赞正在用树枝抽打几名捆在柱上的僧人。沙勇上前道:“焦将军!你看谁来了!”焦赞头也不回气哼哼道:“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非打死这几个懒秃驴不可!”杨延昭近前喝道:“焦赞住手!愚兄来也!”焦赞闻声转身,目瞪口呆地瞧了杨延昭好一会,揉了揉眼,又疑惑地看了沙勇一眼,才结结巴巴地道:“六c你不是c已c”杨延昭先放了拴在廊柱上的僧人,而后道:“愚兄并未死去!你打僧人何干?”焦赞突然哈哈大笑道:“六哥啊!你老没死!太好啦!太好啦!”扭头对僧人道:“没事啦!没事了!都滚吧!”僧人走后焦赞道:“六哥呀!前几天听路人传说你老在云南去世,兄弟我气呀!气的一个人喝了一坛烧酒,跑到那厢大庙里,抓了几个秃驴,让他们给你老念超度经!兄弟去那边村子里买点猪头肉c几瓶酒。准备与你老祭过后就打点回京,去杀王钦若那个老乌龟全家为你报仇!他娘的!这几个秃驴竟敢偷懒不念经!嘻嘻!就打了几下,不痛的!”延昭低声道:“愚兄奉八千岁旨意,招集旧部重返前敌抗辽!先来此地找你,而后去太行山。”焦赞欢喜若狂,随杨延昭到山下村店饱食酒饭,谢别沙勇,向湍河渡口行去。
湍河是白河支流,在邓州城南流过。城南有官渡船渡行人,杨延昭打听到泗洲堂向北的杨家渡口有私船可渡,就不想再绕回州城过渡。哪知到了杨家渡却看不到船只,二人沿河呼喊多时,才见芦苇丛中伊伊呀呀摇出一只小船。梢公是一位浓眉大眼,赤红脸膛,身穿补丁夹袄,身材魁武彪悍的青年后生。只见他熟练的将船靠到岸边,用手中的长篙稳住问道:“要过河吗?每人出五两银子就渡你们过去!”杨延昭想,这梢公的心好黑!在官渡每位客人仅收二十文铜钱,五两银子可以供一百二十人过渡”。焦赞耳语道:“不如先答应他,等过河后再说!”延昭点了点头对梢公道:“船资且依你,但过河才能付给!”过了河,杨延昭拿出二两银子递给梢公道:“官渡每人二十文钱船资,我们两个人出一两已是天价!可以啦!”梢公嘿嘿一笑道:“你们是做梦娶媳妇——净想好事!老子这里是杨家私渡!每人五两是铁定价!少一文也不行!”焦赞把眼一瞪道:“爷们就出二两!爱要不要!爷不信你能把我的鸟咬了去!”梢公大怒迎面就是一拳,焦赞闪身躲开抬腿还了一脚杨延昭看二人打的有趣就袖手旁观,后见二人渐渐打出真火,开始用撩阴腿c二龙戏珠等要命毒招。担心闹出人命,就上前使了一招左右开弓,巧妙将二人分开。梢公以为杨延昭要两打一,闪身跳到船上拿出一对虎头双钩,指着延昭道:“既然你们要两个一起上,就甭怪大爷不讲义气,用兵刃对付空手人!哼哼!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在杨家渡这个地方,除了爷敬慕的人,谁坐我的私渡船敢不给钱!”杨延昭见小伙子武艺不错,有心摸底。就微微一笑道:“谁的面子这么大呀?能白坐好汉的渡船?”梢公道:“当今世上受某尊敬的只有两位,一位是当朝寇丞相,一位是三关杨元帅!”焦赞哈哈大笑道:“如此说来,朋友!我老焦就是第三位啦!你要真是言而有信,就不该为船钱与我动手?”梢公不屑地道:“就凭你这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鸟样!给他两位提鞋都不配!我敬你何来?真是驴不知脸长!”焦赞道:“嗨!嗨!朋友!先甭骂人!告诉你,眼前这位就是天波杨府六郎c三关大帅杨延昭!某是他的拜弟焦光赞,朋友既不收他的船钱,难道好意思收我的?”梢公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