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现已丧失殆尽,圣上固然封赠过甚,那也不过是对着棺材喊官讳——给死人扬名罢了,再高的追封也掩不住满门寡妇的哭声。太君心寒已极,命我过府告知王兄,明天杨家就辞朝回河东,渔猎渡残生矣!”
赵德芳看二人,真真假假,一唱一和,隐隐责怪自己。不由大急道:“事已至此,本御又有何法!难道要小王闯入天牢,用王命金锏把他们一个个打死?”寇准道:“那倒不必,只要日后千岁能担责,平仲自有诛奸良策”。赵德芳不知是计脱口道:“只要能为朝廷除去这个大隐患,天大的责任由本御承担!”寇准道:“杨郡马切记今日千岁之言,万万不可有忘!”八王道:“姓寇的不要再饶舌!有什么瘦主意c烂奌子,先拿出来听听再说别的!”三人是在密室说话,赵德芳也不用官腔了。
寇准道:“千岁莫急,听哦陕西人慢慢道来。我在巴东任县令之初,治下盗贼众多,案件层出不穷。一日线人密报,有一伙贼人夜里要到葛大户家抢窃。班头赵忠c马龙领精捍衙捕前往埋伏待贼。三更时分,先有四个贼人跳墙入院,没费多大劲就被一一擒获。这时又跳入一人,马龙c赵忠两人与他斗了二十余回合不能取胜,就下令围攻,十个人围战近一个时辰。被那人重伤两名捕快,轻伤三人,后来那人被马龙用香灰迷了眼,才失手被擒。堂审得知,那人是路过巴东的外地义士,夜宿荒庙偶听贼人商议做案,就悄悄跟着。听得院内械斗,就跳入院内欲帮葛家擒贼,黑暗之中看不清与捕快误斗起来。问清后,就当堂释放,并聘他做县衙总捕头,他敬谢不干。原因是,家中有老母在堂,不便久留他乡。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家乡有一伙为豪强所逼上山落草的良民,领头人是他的拜弟,这伙人都听他的话,从来不做危害乡邻百姓的事。他如果长期不在,担心他们学坏。我强留他在县衙住了两天,相处甚欢。临行曾言,吾若有事用他,只要有信捎到,虽千万里必舍命以赴。此人家住汴京东陈州府,铁底河畔杨楼庄,名叫杨兴。三日后潘仁美起解正好走这条路,延昭如快马提前赶到陈州,寻访到杨兴,他必能助你除奸。潘仁美死于路盗,万岁也无法帮他。潘贼既死,潘妃就翻不起大浪了!”八王道:“你既然如此谋划,本御有何责可担?难道潘仁美死了,皇叔会派我去缉凶不成!”寇准道:“要把此事办的天衣无缝,还有两个难题须你解决,一是给杨延昭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暂时不去太原上任。另一个是延昭去陈州这几天时间里,得有不在现场的证明!”八王道:“第一个问题好办,延昭可以以葬延嗣为名请假一个月。第二个问题要解决好,需要两个杨延昭,本御又不是神仙,不会变个假杨延昭出来!你寇老西有小诸葛之称,还是你想办法吧!”寇准道:“千岁的南清宫有数千名人役,难道就找不出个面目与杨延昭相似的人来?”八千岁道:“你以为南清宫的人役都是本御的亲信?其中没有皇上派的密探?没知识!”杨延昭想了一会道:“两位不要为难,此事在下自己可以解决!”“你会分身术?”寇准惊讶地问。“不会!不过有一个人可以做我替身,代我去火塘砦葬七弟。情况是这样的,在代州时,云南有一贩马的商人名叫任炳,字堂惠。他刚从北地购回一百多匹好马要入雁门关,恰值辽兵来犯要强征他的马做战马,任炳不同意就与辽先锋开打,我与七弟冒险出关杀死了辽先锋,掩护他们进关。我看任炳人物轩昂,办事豪爽,且武艺高强,是个性情中人,就结为拜弟。此人面目与我十分相似,如果不说话连我母亲也分不出真假来。他差不多每年都要来我家一次,母亲戏称彼为孪生六郎。本月初他去北地经商,路过汴京知我在打官司,就住在府中等消息。此人精通各地方言,让杨洪陪着他做戏,假扮我几天没问题!”寇准双手合什道:“皇天保佑!让忠臣良将能报仇雪恨!”君臣计议已定,分头行事。
次日早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