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衮道:‘‘师弟放心,半年之内,愚兄一定设法去代州与二位相聚,决不食言!”杜柏英张了张嘴还要争论什么。王柏堂在他腿上拧了一把抢着道:“就按师兄的主见行事,来,喝酒!喝酒!”
酒饭用过,三人洒泪道别,各奔南北。分手后杜柏英质问王柏堂,刚才拧我是啥意思。王柏堂道:“杨师兄的脾气与师傅一个样,主意一定下,九牛拉不回。你再争也是嘴上抹石灰——白说。还不如咱们马上返家,见过父母后,多带银两快马加鞭赶往火塘村。见到师兄后,或三人共聚火塘村c或同去晋阳投军,岂不更妙!”杜柏英听罢,高兴地竖起大母指道:“师兄就是比师弟有见地!”二人一路返乡不提。
话说杨衮一路晓行夜宿,走了十几日。这天傍晚,走到离火塘村不远的丹风集。丹风集原是一座名叫“丹风阁”的庙宇,每年初一c十五庙会时,周遭十里八村的乡民都来会上c出售农副产品,久而久之逐渐形成了方圆百十里地的大集镇。杨衮小时跟母亲来过几次,还记得集南口《王记》的“热豆腐”很是好吃。正好肚子有点饿,就直接奔向豆腐店。
店小二一见有客上门,满脸堆笑地把杨衮让到靠窗的桌子旁坐下。一边抹着桌子,一边道:“客官是打尖,还是吃酒?”杨衮道:“先来一碗热豆腐,再来一碗浇卤合络面。打过尖还要赶路去火塘村,叫灶上快点!”“什么!客官要去火塘村?”店小二吃惊地上下打量了杨衮一番又道:“我看客官有些面熟,敢问客官尊姓大名?”“免贵,姓杨,贱名石磙子。”杨衮一边回答,一边细看了小二一眼,认出店小二是儿时的玩伴王石锁。“石磙子!石锁子!”两人激动地抱在一起,不知说什么好。“磙子哥,等一会再说话!”石锁子把杨衮按在凳子上,跑着去炤上。一会儿端了四个菜c两碗酒放在桌子上道:“今天不是碰上我,你麻烦就大啦!”杨磙道:“此话怎讲?”石锁子道:“哥!你先喝碗酒压压饥,再把你这几年的遭遇告诉小弟,村里的事等会再告诉你不迟。”“你还是这付从不吃亏的得行!”杨衮笑了笑把自己学艺下山,回家上坟的经过说了一遍道:“我的事说过了,下面该你说吧?”石锁狠狠地喝了一口酒,把碗重重地一放,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能气死你。你跟老和尚走后的第三年中秋夜,村里人都在过节。突然,从山外来了一群官不官匪不匪的人,拿刀动枪地把全村人从家里赶出来,集合到塘前。听一个穿契丹军服的统领训话,他说道:“奉芮州大将军耶律得利将令,风火山一带划为军事要地,火塘村所有村民限三日搬出。违令者,男人杀掉c妇孺为军奴c财产没收。过了一天没人搬走,他们就杀了几个人c还公然奸杀了几名妇女,其中就有我姐姐。当天,王老员外被活活气死,其子王秀才挥泪劝大家离开了村子。那些人在那个叫耶律豹的指挥下,在一线天建了栅栏c夹道峰上置滚木c炮石有人日夜看守。又把火塘村改为火塘砦,白天派人到各村要粮c要银子;夜里扮土匪四处烧杀,看到长相好的妇女就抢上山当军奴,任意糟踏”“嘭!”杨衮气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喊道:“你们怎么不去芮州告这批畜生!”石锁道:“王秀才倒是去芮州将军府告了一回,耶律得利将军判他是诬告,差点没被乱棍打死。后来才打听出来,将军与砦主原是叔佰兄弟唉!”
杨衮道:“我下山以前听师傅言道,由于辽人的野蛮统治,中原各地的饥民都在举义旗占山抗辽,杀了不少辽国兵将。咱村里的年轻人就没想这事吗!”石锁道:“怎么不想!张家的二虎c本族的石蛋c顺子c大勇都是有血性的人,早就嗷嗷叫了。只是没个领头人,闹不起来。王秀才虽有谋略,但手无缚鸡之力,也掌不起大旗。现在好了!你回来了,又学会了武艺,干脆当领头大哥,带领大家杀了这群狗日的辽鞑子!”杨衮道:“好汉护三村,好狗护三邻。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