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女眷不满,这陈氏对朝廷c对边城都得人心。
兴国公一恼,又把周三爷夫妇唤到书房,狠狠地训斥一顿,朗声道:“小四算计陈氏的事,连三皇子殿下都知道,罢了!罢了!你们这房人都先回乡下住着吧,避避风头。”
三皇子训斥,怕是对三房人做的事颇是不满。
几位皇子里,若是旁人登基,第一个在登基后就会对付兴国公府;若是三皇子登基,现在对周家三房做的事已经寒了心,不会再重用了。
同为兴国公周家的人,仗着自己是嫡出,就可以为所欲为,甚至害人妻儿,这换作是哪个男子都不容忍。
周三爷一房人离开的时候,兴国公气恼地对兴国公夫人道:“母贤子孝,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孙,走!走!你若求情,也跟着一道去乡下。”
兴国公夫人哪还敢说话。
心里暗恼周八,不就是这么点小事,竟闹得连三皇子都知道了,三皇子知道,那宫里的周淑妃定也会知道。
这三房出了这事,怕是往后三皇子登基再不会重用周家三房。在三皇子心里,周家文有二房人,武有五房父子,便是大房也行事得体c沉稳的,可三房不会办事就会坏事,怕是连四房c六房都不如。
转眼就到了九月,陈相贵逾发忙碌了。
忙着迁坟,忙着在陈家湾建祖宅,虽是乡下,可陈相贵说将来每年也要回陈家湾住几日,院子是照着二进院子修建的,盖得很是大气。
周八依旧是白天跑得没影,夜里很晚才回来。
陈湘如怕抱着孩子,看着景儿又睡着了,早前天天提心吊胆,看到景儿肚子上那道光亮的疝气就觉得心疼,赵婆子和郎中都说,这是她怀着孩子着了急c生了气,这郁积在心头的气都转到孩子身上。
她不知道这疝气长在气上是何感觉,但看在眼里,陈湘如就觉得心疼。
周八一进屋,将外袍一脱,道:“怎还没睡?”
“你回江南这么久了,你镇日在忙甚?”
“忙男人的事。”
陈湘如不由得想笑,“连我都不想说实话了。大嫂今儿说要回范阳,她来江南,也是个忙的,说成了不少良缘,我都不敢让她出门了,怕把江南一带的好姑娘都说走了,这江南的好后生娶不上妻,岂不是我的罪过。”
明明是慕容大嫂办成的功劳,却莫名地变成了周子远夫妇的功劳,他们做什么了?什么也没做,倒是那周四公子还干了害人的一事。
她抱着孩子,他洗了脸就从身儿拥住她,慢悠悠地道:“我没陪你,你生气了?”
“我哪敢生你的气,只是奇怪你回江南的这些日子在忙甚?这会子也没旁人,你与我说句实话,丁知府获罪的事c苏州马家满门被抄c还有江宁织造府殷大人下狱c邻县乔知县贪墨”
他将下巴搁到她的肩上,紧紧地抱着她,声音低得恍若蚊鸣。
“这些人,个个都该死,要不是他们联手算计,我们的昊儿就不会夭折腹中,而景儿也不会一生下来就带了疝气,而你更不会险些丢了性命。湘如,我曾说过的,谁伤你一分,我必十倍还之。你的仇人便是我慕容鸣的仇人。
你今儿问我在干什么,我便告诉你:这些来江南查案的钦差是殿下的人,殿下给了一封密函,让我暗中襄助钦差大人,把江南一带的贪官都给揪出来。湘如,你说我到时候把赵家小舅弄到江宁府来如何?”
看起来是朝廷要查办贪官,实则是冀王借机剪除兴国公府周家在江南一带的势力。周家是三皇子最大的依仗,而江南的官员多与兴国公府有私交,这明里c暗里的就有不少。这是冀王要断三皇子一翼,就算动不了周家,把江南的官员动一动也好。
陈湘如轻斥一声:“小舅舅高中才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