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淡淡地:“好!甚好!”
陈相贵道:“大姐,我们是现银,凭甚要替他们收债?”
陈湘娟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原是来的时候就打好了盘算了,拿了一万六千两银子的借契出来,递给了中人。
中人验过后,又递给了陈湘如。
陈湘如接过看了一眼,交与绿芰收好。
甲牙行的人道:“马大/奶奶,你还得退周夫人一万四千两银票。”
陈相贵一脸怒容,“要不这样,让他们俩再写一张一万四两银票的借契,回头兑了银票,再来赎回去。”
陈湘娟按捺住雀跃的心,十万两银票啊,到了手,谁他妈的还退回去,就让陈湘如拿着借契,这世道,欠债的是老子,债主就是孙子,尤其是亲戚间,这债主又不敢要,生怕开罪了人。
她把陈相富的手筋都挑了,要陈湘如还是念着姐妹情分。
太好欺负了!
忙对马庆道:“夫君,你来写借契,我一会按手印。”
马庆总觉得哪里不对,可陈相贵似乎很生气,还这屋里的下人个个都生气,只是这四个中人的表情却有些古怪:欢喜的c疑惑的c忧虑的。
是为他们一会儿要得的酬劳而欢喜?
是为陈湘如明知价高还付银子而疑惑?
还是怕事后陈湘如返悔而了忧虑?
这个陈湘如居然为了姐妹之情,一再退让,她一定是傻了,赶紧写《借契》免得他们后悔。
两方再把盒子交给各自的新主人。
陈湘如含着浅笑,“辛苦各位了,绿芰,将酬银送给四位中人,我们这份是每人五百两,另我们请来的二位,额外再赠纹银二百两。”
四个人,一下子就给了二千多两银的酬银。
当真是出手阔绰的。
陈湘娟满心欢喜地打开盒子,见到里面是两张《借契》,“啊——”的一声,整个人软坐在地,“大姐姐!”
马庆接过盒子,早前看着挺多的,里面竟是《借契》,盒子倒是精美非常,是紫檀雕花的。
陈湘如道:“交易已成,就不送各位牙行管事,有劳各位。”
中人们领了各自酬银,抱拳退去。
陈家请来的二位满心欢喜,一下子得了七百两银子的酬劳,几个月也挣不了这么多,也挣不得如此容易,但这规矩没有坏。
可笑,马庆夫妇以为占了便宜,没想周夫人一早就设了局让他们跳,人家手里的《借契》是真的,这样的以资抵债也不算违矩,自得照办。
“啊——”陈湘娟抱着脑袋尖叫。
陈湘如摆了摆手,“湘娟,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所有人都知道我吃了个大亏,你就不必高兴了。”
明明是好事,居然被算计了。
这怎么可能?
陈湘如不是最重情义么?
居然算计他们。
陈湘娟有些回不神,马庆惊诧地瞪大眼睛:“大姐,你你怎么可以”
“瞧,我待你们多好。”
她笑着,明明笑容明媚,可眸里却含着刀剑般的光芒,犀厉而狠决的。
我待你们多好,答应替你们拿回《借契》,现下就交给你们了。
答应买下陈湘娟在江宁府的嫁妆,也花高价买了。
瞧,我待你们多好,我可是吃大亏了。
谁都知道那些东西最多值三万二千两银子,这话可是牙行的人说的。
这牙行的牙师c中人,可最是公道的,就是到官衙做证,官老爷也得聆听他们的证言。
陈湘娟颤栗着身子,指着她道:“你你骗我们,你耍了我们”
陈湘如扬了扬头,用手捋着头发,“王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