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过好么,现在他们也赔了,翁爹想让我们大房掌家,我又不是傻子,才不要掌家,我们是赔了银子,但外头没带债,我可听说马庭在外头带了一万多两的债呢。他替翁爹还过一笔债,我也也替翁爹还过一笔债我才不要再替他们还债。”
陈湘如倒了盏酸梅茶给她,“起来吧。”
陈湘娟心头一乐,提着裙子起来,接了酸梅茶一饮而尽,喝完了一盏,自己又倒了一盏,又是一口气喝完,接连喝了五盏,嘴里才好受了,像以前那样坐在贵妃椅上。
“你们马家现下这日子过得艰难,若是自家有一家织布房,生丝跌价,就自家留用,织了绸缎,就算赚得少些,也不至亏得血本无归。”
怕是马府又得过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
尝到了生丝带来的利,也同时受到了生丝带来的弊。
陈湘娟立时觉得:大姐不怪她了,这话分明就是给她出主意。
笑道:“大姐姐说得是,可是我和马庆没有银子开织布房,这开一家织布房,没有十万两银子怕是办不成。”
陈湘如笑了一下,心里暗自提高防备。
陈湘娟道:“大姐姐,不如你出十万两银子去苏州开一家织布房,让马庆来打理,赚了钱我们平分。”
陈湘如“噗——”的一声喷出茶来,她还没原谅呢,陈湘娟就敢提这样的要求。
拿她当傻子呢,她这会子颜色和暖了两分,陈湘娟就顺着竿子往上爬了。
“采买生丝的钱,被我捐给了北方难民,哪里还有银子,便是采购生丝也要赊账了。”她顿了一下,面无喜怒地道:“不如,你把欠二弟的银钱还上,许还能解决陈记的燃眉之急。”
陈湘娟顿时忘了南北,跳着脚道:“大姐姐,那是二弟算计我的,《借契》是被迫写下的,你与二弟好好说,让他把《借契》还给我们,我们往后再不会与你和二弟c三弟作对了”
陈湘如对左右道:“来人,送马大\奶奶离开!我今儿乏了,先歇会儿。”
她不是最好性子么?
怎的说翻脸就翻人了?
陈湘如一转身进了偏厅。
陈湘娟想追过去,王婆子与另一个粗壮婆子去拉住了她。
“大姐姐,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么?为什么不肯帮我?”
“陈湘娟,我再说一次:我不欠你,也没资格替二弟c三弟原谅你。”
声音又回复了之前的冰冷。
以前是她太过纵容陈湘娟,但这一回,她不会再纵容了。
对于心肠歹毒之人,她纵容了,便是害自己最亲近的人。
“我不走,你不帮我,我就不走。”
“好啊,你要不走,就准备去狱里蹲着,反正现下我陈氏在族人眼里就是个薄情无义之辈,连族长都敢告发,不在乎再添个庶妹。”
王婆子要拉她离开,陈湘娟就发现刺耳的尖叫声。
“大姐姐,我求你了,就帮我这回,就这一回。大姐姐,你忘了么,你以前对我多好?”
还记得她的好呢?可惜,却忘了她说过的话,莫要针对她最看重的亲人。
陈湘娟亲手挑断了陈相富的手筋,她不能原谅。
“让她回来!”
陈湘娟一阵大喜,奋力将王婆子的手推开。
然,后面还有一句:“别进花厅,让她站在门口说话。”
陈湘如悠闲地躺在凉榻上,微阖着双眸,绿芰正不紧不慢的打着凉扇。
“我给五千两银子。”
要给她钱,陈湘娟心下乐得有些飘飘然起来。
“再从二弟手里拿回你们写的《借契》。”
陈湘娟更欢喜了,有些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