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应声。
陈相富道:“我数到五,要是他们不写借契,你就把女的左手手筋与男的左手手筋给挑了。”
一侧的裴勇竟没有要劝说的意思,怀抱一柄宝剑,面无表情。
小厮面露难色,“二爷,要是挑了马大爷的,马府会不会找来?”
陈相富苦笑着摇头,“大小姐是个行事会留一手的人,当年大小姐会把马家的借契全当成陈湘娟的陪嫁,一定还留有后手。马夫人昔日为了几千两银子,就把她的亲生女儿嫁给苏州知州孙家长子做填房妇,可见马家凉薄。
别说是挑了他的手筋不敢追上门来,就是我要了他的命,马家也不敢放一个屁。
至于陈湘娟这个贱女,不过是我父亲被前任族长算计,酒醉之后,将怡香楼的娼/人扮作母亲,这才生下陈湘娟这贱女”
族人们一个个听得耳朵竖立,以前高高在上的二小姐,原来并不是赵氏所生,而是陈将生醉酒后与一个娼/人生的,这可真是意外!
立有人叫嚷道:“相富,我们陈家可不容此等女子,这等卑贱,我们不认!”
“对,我们不认!”
“我们陈家血脉清白,不认娼/人生的贱女。”
这哪里是表达不公,分明就是为了讨好陈相富。
陈家要另开一支,他们都愿意跟着陈相富兄弟走,这样就有好日子过了。
这一次,族里的几个老不死的触怒了陈家大院的姐弟几人,怕是没这么这容易善了。
陈相富扬头笑道:“马庆,庶子的眼光果然低贱,不珍惜尊贵的嫡女,倒偏爱披着嫡女外衣的贱女,哈哈”
他们给了她多少欺凌,他都要还回来。
他不会再逼问的,他会给他们更多的痛苦。
“来人,把马大爷夫妇绑回陈家大院,对了,就关到桂堂的杂房里。”
他不会就这么结束,就像他们折磨他一样。他要好好地报复回来。
慕容大嫂一脸忧色,她虽曾征战沙场,可今儿陈湘如的果决如斯,让她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女子,“一会儿请郎中入府给你诊脉吧。”
那么多人在背里联手要谋夺陈家的家业,如若不是陈相富被伤害。她是不会反目的吧。
陈湘如已经答应了交出所有家财,可他们竟还对陈相富下毒手。
“我没事。”她的声音,分明有些哽咽。
陈湘如不敢再看慕容大嫂,眼泪早已化成了溪流。
“鸣弟妹”
慕容大嫂一时找不到可以宽慰的话。
“湘娟并非我娘所生,但我娘是拿她当自己所生一样的好”
陈湘如细细地讲出陈湘娟的身世秘密,老夫人在世,许是为了陈家的名声,又或是为了成全赵氏的贤惠,一直没道破陈湘娟身世的事。不管什么原因,但陈湘娟伤害陈相富,这让她无法容忍,更无法原谅。
她讲罢之后,又道:“我娘临终前,给湘娟留了一份体面的嫁妆。
没想到,竟然是她与陈相和联手算计二弟。
大嫂,二弟才十四岁。现在手筋被挑,不能拿剑c不能动笔。人虽活着,却已经被毁了。
我好难受,心好痛c好痛,我连自己都安慰不了,又如何宽慰二弟”
借一回慕容大嫂的肩,陈湘如轻轻地哭出声来。
怎么可以这样残忍。陈湘娟居然挑断陈相富的手筋,将他变成了废人。
陈相富有恨,她不想劝,因为她也一样恨着陈湘娟和陈相和。
她可以原谅他们联手谋夺家业,但无法原谅他们所做的一切。
本是姐弟。为何要这般相对。
族人可恨,不念这许多年来陈家大院对他们接济c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