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颜如花,甚是动人,“二弟”走近他身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可听说大哥都被大姐给控制了,她是找不到你的,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会与大哥联手,更想不到我会待你‘不薄’。”
“大姐不会放过你的!”
“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大不了,我与她做不成姐妹,我比你更了解大姐,她看重情义了,就算我不是嫡妹,可也是爹的女儿。”她用手拢了拢头发,这次她打算自己劝说,“二弟,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你就把这借契写了,我好吃好喝地侍候你。”
她取了笔墨来,重新搁到桌案上,勾唇笑道:“听话,把借契写了,我们也不要多的,你就写二十万两的借契如何?这么点钱,对我们来说多,对大姐来说许就不多。你瞧她多大方,给北方那些难民都捐了近二十万两呢。二弟,写了吧!写了,我们都好说话。”
陈相富将脸扭向一边,被马庆灌了汤药,他现在已经没那么渴了。
这该死的天气,为什么不渴死他?
陈湘娟要真有本事,索性杀了他。
“别妄想捉人代笔,上回你们让人冒充我的笔迹就被大姐给识破了,哈哈大姐可比你c我都聪明多了,哈哈”
就算是死,他也不会屈服的。
男儿大丈夫,就得活得骄傲。
陈湘娟见他拿定主意,气得俏脸煞白,一声大喝,抓住他的后颈:“写!”
他无动于衷。
“陈相富,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写,我可是说到做到的,既然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就让你成为十足的废物”
他不再说话,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
他瞧不起她?
陈湘娟最怕的就是这种眼神,在陈家庄的五老太太家,五老太太总是不言不语,偏那眼里就蓄满了轻视。
“陈相富,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写不写借契?”
他硬着脖子,一副慷慨就死的从容。
“好!”不写么,她就不会再客气了,“废物!”她狠狠地啐骂。
陈相富依旧不看:“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想要我写借契,我死也不会写!”他声声是恨,做过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是一死,死都不怕,还怕她折磨?
“啊——”他一声凄厉地惨叫,陈湘娟居然快速地挑断了他右手的手筋。
马庆听到声音,从外头奔了进来,看着这样的画面,他大呼一声:“陈湘娟!你你疯了么?”
“既然他不肯写借契,我便废了他!陈相和得到的东西里也有我一份功劳,他要是敢不给,我便饶不得他!”
陈相富“嘿嘿”笑了起来,没有痛楚,居然是一种痛快,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漠,就这样冷冷地逼视着陈湘娟。
“这个疯子,宁可被挑断手筋也不写借契,他疯了c他疯了”
疯的到底是谁?
是他么?
不是,只是他有自己的坚持,一旦认准的事,就不会低头,哪怕旁人的折磨。
陈湘娟是真的疯了,居然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在愤怒与嫉妒之中,先后挑断了陈相富的的手筋。
大姐要见到我平安才肯给他们想要的东西?
哈哈
一旦她见到我这个样子,绝不会给他们的!
他虽不能帮大姐打理家业,但绝不要给她添麻烦。
次晨,聂廷再来时,便看到双手包着布的陈相富,他被绑在椅子上,静静地坐着,目光变得呆滞又坚强,偶尔却自顾自地笑着。
聂廷怒问:“你们对他做什么了?”
陈湘娟淡淡地道,不该做却已经做了,到了这个地步,“他昨儿寻死觅活的,为了让他安静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