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不管不顾的。
她要离开,陈相富拽着她的手不放。
她要留下,说话间就到了三更时分。
陈相富也就是换着她亲两口,倒没做别的。
说着话儿,陈相富终于睡着了,三分婴儿肥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倔强和不甘,“白莲,我娶你,我就娶你,才不像三弟,让喜欢的姑娘做妾,我让你做妻,做我的平妻。我大姐说过,对喜欢的女人,就给她好的”
他的声音渐次低了。
白莲掖好锦衾,静默看着他的脸,对着一个天天说喜欢她的男孩,她其实也是动心的,但这里面更多的还是报恩之情。
陈相富对她是真心的,否则不会说要娶她为妻的话。
可是老夫人过世前,已替他订了一门好亲事。
用过晨食,陈湘如就去了东院颜料室,把自己关在那专门屋子里,从今天开始,那屋子里就只得她一个人了,就连服侍的绿叶c绿枝等也不能迈进那道院门,而院子里还会有专门的婆子c丫头盯着,不让人接近。
陈湘如会在里面待很久,直至调配出需要的颜料,她才会迈出那道门。
陈相富一觉醒来,就瞧见屋子里一个熟悉的倩影,白莲正在给他备热水,嘴里絮叨着道:“以后少喝些酒,瞧你昨晚都醉成什么样了。”
头,疼痛欲裂。
他拍了拍脑袋,忆起昨儿的一些事,只有零星的片断,若说他是如何回来竟是半分也记不得。
白莲道:“今晚是三爷抬惜画为姨娘的日子,二爷得给三爷备份礼。二姨娘c王二奶奶都在准备贺礼。三奶奶下了令,从今儿起,得唤二姨娘为姨奶奶。三奶奶说这家里就只二姨娘一个,她是当得姨奶奶的,往后得称惜画为谭姨娘!”
谭姨娘,惜画最早原就是姓谭的,叫什么名讳早就忘了,只知道她原是罪臣之后,也曾做过几年官家小姐。在她九岁时,家里遭了难,她被贬为官奴,几经辗转被卖到了陈家大院。
“大小姐今儿一早就进了颜料室,不过临进去前吩咐了刘奶娘给谭姨娘备礼。”
陈相富穿上靴子,三两下整好衣袍,他是真的想娶白莲,是真心的啊!为什么白莲就不信呢?
白莲服侍他洗了脸,又给他重新梳了头,挽了个好看的发笄,用一顶银质镂空冠将头发罩住,又加了一根银钗,将两根大红色的系结往他下颌住一系,道:“今儿得先去织造府瞧瞧,那边的生丝入库,要用到明儿上半年,银钱自有赵师爷与大人们商量后结清。
你如今大了,少往人多的地方凑,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刘奶娘传话来,让你今儿上午去织造府后跟绿叶去陈记织布房c染布房c绸缎庄瞧瞧,小的也会跟着。”
若是旁人这样絮叨,陈相富早就跳起来。可白莲这么说,他却是道之不出的受用。
白莲说话的时候,声竟温柔如水,不温不火,听着很舒服。
要是婆子给他梳头,他坐在那儿就左摇右晃,因是白莲,就老老实实地坐着,透过铜镜看着镜子里那个美丽让人忘记烦恼的女子。
“这些地方不是大小姐管的么?”
“刘奶娘说了,大小姐十三岁接掌家业,二爷如今也这么大了,自然也得打理着,先走走c看看,他日接过来就什么都会了。可不许不去,大小姐进了颜料室,听下人们议论,许是一两日不会出来,你不操些心能成么?”
几乎每过半个月,刘奶娘就会把白莲请到周宅说话,先是问些陈相富的情况,然后就会叮嘱她:“你得督促着二爷些,大小姐还指望着二爷早些接掌家业。”
白莲想着陈家对她的厚恩,自不敢懈怠,任劳任怨的服侍,时不时叮嘱着陈相富,陈相富要是不听,她就一副泪光闪闪的模样,瞧得陈相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