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屋里的大丫头,月领六纹银,粗使丫头c跑腿小厮一律降为四纹银。姨娘c庶弟c庶妹们,多是几人住一处院,每个姨娘只能有一名服侍下人,庶弟们只能留一个服侍书僮兼小厮,庶妹们每人只配一名服侍丫头,每院另配两个粗使丫头个跑腿小厮。庶弟c庶妹的服侍下人月领六纹。
记住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若是下人犯错,扣其主一半月例,严重者,扣主一月甚至半年月例;另,相对的,要是主犯错,也扣服侍之人的月例。
从今儿开始,每院会另配一个管事婆,管事婆的任务是每日按时把定例饭食领回各院,再安排各院打扫c诸事。管事婆领每月一两银的月例,若是院中的粗使丫头c跑腿小厮犯过,便罚其月例。
马府的情况,各位早有耳闻,这次各房核查账簿,都有些什么,大家心下也都清楚。
我答应大家,待以后日好过起来,会给大家增加月例,对于一些表现好c尽忠职守的下人,我也会另有奖赏。
从即日起,大厨房每日晨食两样羹粥,样小菜,备有包c馒头,再一人配一个鸡蛋;午食是二荤素再一样汤,备有米饭;晚食是一荤两素一样汤和米饭。要是有人不想在大厨房处,请你自行掏银在各院小厨房里吃。”
马庭妻看着四下,轻声道:“大嫂,你说了姨娘c庶弟c庶妹们的月例,那我们的呢?”
“你们的?”陈湘娟含着笑。
邓氏却先开口了,“二\奶奶怎说这话,如今是我们在供养全府上下,二\奶奶也是嫡媳奶奶,是不是也该大\奶奶,拿自己的嫁妆银出来养家?”
其间一个穿茧绸的十四岁小姑娘走出来,愤然道:“大嫂既可以给他们发月例,为什么不给我们发?昔日母亲与二嫂也曾养过家那时可是给大小娘也发过月例的。”
邓氏这会只作没听见,用手捋着头发,又摸了一下头那支红瑚的发钗。
她现在虽是平妻,打扮比马夫人还要富贵分。
马夫人贴多少东西在养家上,她们不过是新回来的,就敢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陈湘娟反问着,“二\奶奶也有嫁妆,照着规矩她住在马府c吃在马府,这是不是该交一份供奉银?”
二爷娶妻纳妾,那是他的事,没道理让她这个做大嫂的给他养妾?
哪怕是几两银的月例,对于嫡次女的五小姐来说,那可都是一笔进项,她都已经很久没添置新裳,很久没上街了,就连去参加赏花宴都不敢去,就怕被别人给比下去。
陈湘娟不由得笑了起来,“我与大爷成亲,是我婆母与翁爹张罗的婚事。”
马夫人说过不会打理他们的婚事,最终也真没管。她这话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我不会管给你们银花,你们自己想法。
陈湘娟又道:“听江南的姓们议论,你大姐因为欠了孙家八千两银就做了填房,五小姐,该好好《女德》。”
这是在提醒,也是在要胁五小姐,别以为你是嫡女,弄个不好,就与你那大姐一样,也是个出嫁后被人欺负的主。
五小姐一脸俏脸涨得通红,过往仗着她的出身,没少欺负其他的庶出兄弟和妹妹,这会儿他们都在用讥笑的眼睛看着她。
她咬了咬唇,垂紧握着拳头:“母亲与二嫂是有嫁妆上的田庄生活,可我总不能没个月例。”
这传出去,她还要不要颜面。
陈湘娟道:“有啊,你的月例找大与二奶奶要,迎春院那边我可不会管的,大是嫁妆丰厚的,也不屑来抢我这个做儿媳妇的,再说了,我也有自己的嫡亲婆母要孝敬,二奶奶也自会孝敬她的嫡亲婆母,哪需要我多此一举。”
马庭妻气得不轻,“这么说,大嫂是不打算管我们了?”
“我有说过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