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内,我要她被将士们享用至死,将她的人头抛到契丹军营去,让他们的人瞧瞧潜入大周做细作的下场。”
周八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狠绝。
碧衣一听,这男子年纪不大,却似个老手,他怎么知道她的衣襟内缝有自尽用的毒药。
“周玉鸣,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
前世,慕容氏便是因为这个碧衣与周五爷闹僵,也是因为这个碧衣的挑唆,周五爷要休弃慕容氏,逼得慕容氏吞金自尽。
今生,他要碧衣生不如死。
狠决c残忍又嗜血,此刻的周八,是个完全不同的人,仿佛如同地狱出来的,就如那次他在长门关救援慕容焕一般,只有杀意,浓浓的杀意。
周五爷将慕容氏抱回了内室,军中的郎中来了,给慕容氏瞧了伤势,伤在后背,因是斜入,再深半分就伤及心脏,可见对方是个杀手,深晓人的致命之处。
包扎好伤口,慕容氏昏睡过去。
周五爷又请军中郎中给他诊了脉,郎中哪敢说实话,可周五爷已经知道了实情。
在周五爷的再三追问上,郎中道:“周五爷确实患有隐症,不能生养,这许与周五爷早前负的伤有关。”
不能生养,那周八从哪儿来的?周八与慕容氏长得像,谁都知道周八是慕容氏所生。
所以,只能说是后来负伤导致的。
花厅里,柳舞跪在地上,怀里抱着已经睡熟的十五小姐周玉化。
周五爷和周八都没工夫管她,此刻正看着伤重昏迷的慕容氏。
周八什么时候这等果决?
谁能想到,碧衣居然是细作,以营ji的身份潜藏在军营。
“碧衣她不会逃走吧?”
“不会!”周八站起身,“我给她服了软香散,没有解药,她会浑身泛力,还有我会让军中的弟兄设法套出更多的消息。”
他吐了一口气,眼神一敛,“父亲,我怀疑长门关被偷袭是有人泄漏大周布防图,所以我军必须尽快改变布防图,否则会有更大的伤亡。”
周五爷不敢正视周八的眼睛,这小子瞧着大咧,可心细缜密。“我会尽快禀报主帅,说雁城抓到细作之事。”
不会怀疑到他吧?刚暗问罢,他又肯定地道:不会,周八怎么怀疑自己的父亲。
周五爷舒了口气。
周八道:“柳姨娘母女还在外头跪着,我来照顾母亲。”
周五爷虽然不愿相信自己不育的事,可军中颇有医术的三个郎中通过细细地检查后,证实是他不能生,且药石不灵,因为他早前负伤患下的隐症。
现在,周五爷心头涌起了一股愧意。
慕容氏为了让他心里好受,却独自承受着这种痛苦。
“你是怎么知道柳姨娘和周玉新的事?”
周玉新搞\大了柳姨娘的肚子,却让他背了黑锅,而所谓的十五小姐玉花,其实是周玉新的骨血。
周八不知道玉花是谁的骨血,兴国公府藏污纳垢,但同时规矩又大,除了是周家的子孙,还真没有旁人。小厮c护院也没这个胆儿,因为一早柳姨娘是兴国公夫人和三姨奶奶看中要送给周五爷的通房,之后不久,这通房就怀了身孕。
周五爷不能生育,自不会是他的骨血。
周八神色淡淡,“还在兴国公府时,柳姨娘还是六房院子里的服侍丫头,有一次,我无意间见她晚上出门,有些好奇,竟发现她与三房的四堂兄抱在一块儿”
可恶!
以为他周子迁是庶出,就可以任由欺辱么?
连周玉新都欺到他头上。
“父亲,也许不是柳姨娘的错,你知道周四就是个拈花惹草的,二房十堂弟的未婚妻他不也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