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的蠕动着小嘴,做出吸奶的动作。
周八道:“长门关一役,敌军折损严重,皇帝一定会封赏的。”
“我们慕容家将镇守北疆视为己任,有封赏自会高兴,没有封赏也会坚守自己的职责。”
周八争辩道:“朝廷应该封赏,要是我晚到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就连爹都身负重伤,还有三个哥哥也都是各有伤势。”
“罢了,不打紧的。只要我们活着,比什么都好。”
慕容大哥不以为然,但心里还是希望有封赏的,他们父子四人,镇守长关门,那处是离边疆最近的关卡,而北边的启丹人总是蠢蠢欲动,时不时就有人攘边c扰民。
在周八的记忆里,那役之时,慕容家死了人,皇帝封了慕容焕一个正三品“镇北将军”,又赏缎绸c金银若干也示嘉奖。
慕容大哥面露关切,“听说姑父又出事了?”
周八苦笑了一下,前世闹出周子迁与营ji生儿子的事是在一年以后,也就是慕容一家惨死之后,而今生却整整提前了一年,“那个叫碧衣的营ji,非说正月十五时,父亲碰了她,肚子的孩子是父亲的。”
当周八说“爹”时,指的是慕容焕。
当他说“父亲”则是指归德将军周五爷周子迁。
慕容父兄接触多了,便也能将他提的是谁给清楚地分开。
“大哥,他根本就不能生儿育女,怎么可能是他的骨血,偏生他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还说母亲既然连他纳妾都能接受,不在乎再接纳一个。哼——真够厚颜无耻的。母亲为这事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都一天了,不吃不喝的”
凭什么?
前世时,周子迁自己不能生,却要休慕容氏。
慕容氏吞金自尽,他居然无情地说“妒妇!既然你死了,我不休你,依旧以妻子之礼厚葬!”
逼死了人,好似他做了一件天经地仪的事。
“大哥,我想道破实情!”
“别”
“不,我要这么做。”
他不能让一切重蹈前世的悲剧,既然他可以救慕容焕父子一命,他也可以改变慕容氏的命运。
慕容大哥站在城墙上,看着果决离去了周八。
他一路回到了周府,周五爷正大着嗓门高喊道:“慕容氏,你别太过分了,我为什么不能给碧衣一个名分,她怀了我的骨血,我得纳她为妾”
那可是营ji,可周五爷一听说她有了孕,就高兴地把人给带回了周府,还要慕容氏给碧衣安顿住处。
周八冷着声儿:“父亲,碧衣的孩子不是你的。”
周五爷扭过头来。
周八冷声道:“父亲有没有找个郎中认真瞧瞧,其实不是母亲不能生,根本就是你生育不了儿女。”
这话落,柳姨娘与碧衣便出了屋,双双跪在地上,“五爷,少将军这话能诛心呀,五爷不能生,那十五小姐是从哪儿来的,五爷”
周五爷浓眉倒竖,紧握着拳头。
屋子里的慕容氏听到这话,也腾地奔了出来,“玉鸣,你胡说什么?”
今生,慕容氏宁可自己委屈,也要全了周五爷的尊严。
可最后她一死,周五爷都干了什么。
周五爷是薄情,周家都是无情之人。
周八责备道:“母亲为什么要瞒他?这么多年了,你只说是伤了身子不能伤,不想他知道实情。
可事实是,不能生的人是他。
碧衣的孩子不是他的,柳姨娘生的十五小姐也不是他的骨血。
柳姨娘问十五小姐是哪儿来的?我也想问柳姨娘呢,我父亲不能生儿育女,她是从哪儿来的?”
柳姨娘连连磕头,若让周五爷知晓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