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骑到主人头上来。”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陈湘如劝道:“你莫生气,还有我呢。”
陈湘如不紧不慢地道:“梅表妹,我随你一起去。”
二人来到客房,依旧听到一阵乱轰轰的声音。
刘奶娘大呼一声:“大小姐到!”
那声音,顿时静了下来。
小厮推开了紧合的房门,一屋子的男人或坐c或站在周围,屋子中央跪着岳氏。
岳氏便是个伶俐的,遇到这群男人,似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出。
见陈湘如到了,唤了声“大小姐”,复又垂首。
陈湘如一一扫过众人,大房来了兄弟几人,又领了几个儿子;二房有二舅公领着他的子孙。
这绝不是来吃喜酒的,更像是来讨债的。
昔日老夫人嫁至陈家,何等风光,谁曾想到王家的子孙多了,再厚实的家财也经不得这几房c几十个子孙瓜分。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没有永世的富贵,就如没有不更替的江山。
陈湘如冷眸一扫,虽是个年轻女子,可只一眼,就让众人有些心虚低头,那不是一眼,根本就是拿着一柄刀剑,似要拿他们间某人开刀一步。
陈湘如紧走几步,一一逼高着众人:“是谁要在陈家大院闹事?祖母不在了,把这个家交到我手里。各位也知道,我的夫婿乃是沙场的战将,夫如此,有妻相近。”
意思则是说:她也有杀伐果决。
她看一人,那人就步步后退。
如此往复,最后她犀厉而冰冷的目光直视着王二舅公。
这个老者,先不惧,片刻之后假在她眸里捕捉到了杀气,唤了声:“外甥孙女”
“皇帝还有几个穷亲戚,何况你们是我祖母的娘家人,你们行事端方,我自会以礼相待,他日离开只会备上一份厚礼,若是谁敢在这几日闹事,扫了我陈家大院的颜面,对不起,我唯有令小厮c护院将其乱棍逐出。”
恩威并济!
他们表现好了,她自少不得给些银子打发了事,你好c我好c大家好。
若是表现不好,她只有自己强硬的法子,将人赶出陈家大院。
他们背井离乡,就算曾经风光,到底是以前的事。
现在这是江宁府,还得人家说了算。
王二舅公道:“瞧外甥孙女说的。”
“就有劳二舅公约束子孙c晚辈,若是谁出了事,那份应得的东西就扣除给另一方,或者干脆就没了。”
她可不想与他们费唇舌,直切利益。
“二舅公找岳氏表婶的不是就不对了,我听我祖母说过,在我成亲之前,她可是给王家三房的人都写了信,二舅公健在人世,写的是你的名字,大房写的是大表叔的名讳,我就不明白了,三舅公收到了信,你们难道就没收到,三封信可是同一天寄出的。
三房的人情义,不远千里来吃喜酒,祖母见着嫡亲弟弟,自然欢喜。”
王二舅公脸色有些难看,看着一屋子里子孙。
岳氏道:“我们三房的信是驿差送来的,那信自也是送到大房c二房的,你们不可能没收到。”
难不成是有人收到,见上面是请他们来吃喜酒的,没有禀报?
早前岳氏不晓,还以为只写了一封信来,此刻听陈湘如一说,才释怀了,王家有三房人,老夫人没道理不给自己的二哥写,倒先给三弟写了,现在才明白了,三房人都各写了一封信。
这也怪许多年不曾联系,许是他们两房都当是陈家破败了,如他们王家一样,想着又相隔千里之遥,路途遥远只不屑说,还得花钱c花银子,肯定就不愿意来了。
王二舅公厉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