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到底生硬了一些,还是你的画活泼有情。”
赵敬道:“如表妹的画我瞧过,你的花鸟比人物绘得好。”
陈湘如笑了。
陈相贵伸手扯了一下陈湘娟,张着嘴却没有出声,但那口形,分明就是:我们先走吧,让他们说话。
陈湘如抬头望着碧柳苑方向,真快,转眼那边都修好了,近来二管家等人正在装修那边的新院子,家具c窗帘c瓷瓶c盘碟,无一不少,但陈湘如没有进去过,只听刘奶娘说着:
“今儿赵宅那边做了新窗帘,新房选的是大红。其他院子选用了蓝色,奴婢觉得蓝色大气,男女皆可用”
“今儿,老夫人让赵婆子从库房挑了好些摆件,说一定要最精致的。”
“家具也打好了,主院是紫檀木的,次院是柏木的,一整套呢,是早前就让李记木匠铺定好的,式样是老夫人亲自选定的呢。”
陈湘如几乎是在刘奶娘的絮叨中知晓那边的进度。
“听说前几天,五表哥跟四表哥出城郊游了?”
“四哥有几个朋友,听说了我的名字,邀我参加诗词会。”
陈湘如抬步进了凉亭。
刘奶娘领着绿枝,抬了一个火泥小炉,笑道:“大小姐,你不是说近来闲了,想煮茶么,新置的茶具,你看合不合用,要不合适,奴婢再另换套好的。”
陈湘如昨儿就知道刘奶娘置了一套,有时候刘奶娘觉得陈湘如就是个雅人,不,其实是因为她知道赵敬是雅人,这才特意备了一套,刚听说陈湘如在花园里遇到了赵敬,刘奶娘就把东西搬来了。
刘奶娘笑道:“没雪水,只能用泉水了。大小姐与表少爷说着话儿,奴婢回去忙了。”
赵敬只一个看法:绿叶与他说了许多关于陈湘如的话,就连刘奶娘也似在刻意给他们机会。
陈湘如取了茶具,纯熟的洗茶c洗茶具等,然后取了茶粉,一双灵巧的纤手像与生俱来带有某种魔力,白气升腾中,便开出了一朵莲花的轮廓,轻风一过,白气消散,而后又是一朵白鱼,还能摇晃着鱼尾。
赵敬定定地看着:“如表妹这茶艺”
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茶艺,还能飘出花和鱼一样的白气,太奇特了。
前世时,为了这茶艺,她用尽心思拜了当时江南第一茶艺高手为师,虽在瞬间白气形成的莲花,却是她练了很久才成的。
今生她也算是集两身才华,原棋艺寻常,却因着这具躯体的奇遇与记忆,让她的棋艺突飞猛进。原琴艺普通,也因着前身的幼时奇遇,而变得不俗。
可她这手茶艺,却是前世就会的。
此刻落到赵敬的眼里,只觉得是这样的惊奇而特别。
“花架子罢了,五表哥尝尝这茶沏得如何?”
赵敬接过紫砂茶杯,浅呷一口,“是井水。”
“要寻泉水,只得城外才有,陈家大院可没泉水,定是刘奶娘糊弄我们。”
其实,就这样陪她静静地坐着也一种享受。
赵敬想着,也许他今生要寻的就是这样一个女子,懂琴棋书画,还能静下来给他沏茶。
他最初答应这门亲事,只是因为父亲说,应该为过世的姑母做些什么,因为陈湘如是姑母的女儿,当年身为兄长的赵三舅没能照应上姑母,现在赵三舅要赵敬照顾姑母留下的儿女。
赵敬无法拒绝父亲,他甚至能从父亲的眼里看到父亲对姑母的愧疚。
因为当年,姑母曾说过,她不想远嫁江南。
而姑母是那样信任的告诉了父亲。
可父亲反而劝她听从父母之命。
许是因为这样吧,他这么多年总觉得对不住姑母。
如果曾经阻止了,帮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