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定是老夫人的意思,不敢有半句隐瞒。
“去织造府时,他是带着小的,可离开织造府就不让小的跟着。”
“这么说,你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他可是陈家的下人,就算没有主子吩咐也会多个心眼,“赵婆子,小的自然知道,他是去美人别苑了,听人说马大公子在那边养了一个美貌女人。”
五斤常跟在他身边,而美人别苑里有织造府的画师,虽然马庆花了银子想封口,可偏他又是庶子,出手小气,两个画师一面得了他的好处,一面又与织造府里交好的匠人c师傅们说了马庆的事儿。
表面上,众人装作不知马庆的那些事,可私下里谁心里没个数。
五斤在织造府里也认识几个人,交好的也有两个,自是听他们说的。
“那你把近三年他的事细细地说一遍。”
五斤望着赵婆子。
赵婆子面容一凝,“你不说?别忘了,你到底是陈家的下人。”
毕竟服侍了马庆三年,五斤与他还是有几分感情的,但还不至为了马庆就背叛陈家。
“是。”五斤接过茶点,立在一边道:“最近一年多,马大公子与金老爷交好,金老爷又介绍了几个江宁的公子c少爷与他认识,他们常在一处吃花酒。
早前,他们也去花楼,捧过几个姑娘。
后来马大公子喜欢了美人别苑的春姑娘,就再不去花楼了,只找春姑娘玩。”
“马大公子虽拿俸禄,可领的是从六品的银钱,养活自个不成问题,可若养外宅c吃花酒的,怕得花不少银子。”
“是,所以他背里也做些旁的事。就去年,他从陈记分了一批生丝,转手以高价买了一半给金老爷,得了二千两银子的赚头。”
老夫人听到耳里,抓紧了佛珠:好哇,拿他们陈家做生意了。厚脸从陈记分生丝,回头又卖给金记,这算盘可打得真响!
“今年四月,他又如此行事,又赚了五千两银子。拿了三千两银子买下美人别苑的春姑娘。春姑娘不同外头的人,是出名的布面美人,没有三千两根本就买不下来。买了她后,马大公子就把她养在美人别苑里,又买了丫头c婆子服侍春姑娘,每月还得给春姑娘一些银钱花使,小的听说金老爷也是这么干的。”
近来,马庆又想从陈记分一批生丝,陈湘如没再答应。
不是江宁织造府差生丝,马庆更多的还是想把生丝转手倒卖给金老爷,这样又可再赚几千两银子花。
他住在陈家大院是不需要花什么银子的,可春姑娘主仆几个每个月都得花使,他又常去,那婆子少不得要张罗酒席给他吃,花钱就更多也更快了。
“春姑娘做了马大公子的人,就不再让其他几家画影了,每月的吃c住花销算起来不比外头养的粉头少。近来出手又拮据了些,像是又没钱花了。”
这才是他一定要分生丝的原因。
对于采购生丝来说,左c右员外郎就盼不得有这样的好差使,出去一趟,采买到生丝,还能从中获利,可马庆却不愿意出门采购生丝。
现下想来,所有的事都能解释得通了。
马庆只需要动动嘴皮子,立时就能得到几千两银子的赚头,这可比跑外头采购还要挣得轻松。
赵婆子道:“两年前,马家从马大公子手里头借了一万两银子,马大公子又找陈家借了填补织造府的亏空”
五斤垂首答道:“这事儿小的听说过,自那以后,苏州马家又写信来讨过几回银钱,可是马家的大姨娘又捎信来告诉马大公子,让他别再借银子出去了。这两年,马大公子偶尔捎上几十两银子回去给大姨娘,旁的就再没给过了。”
看来,是马庆学聪明了。知道自己挪借了银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