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有自己的铺面c家业,但前提是,必须在范阳建一份如我陈家在江宁一样的家业。”
江南陈家的这份家业,可不是一下子就有的,而是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才换来。
大管家自认自己没这能力,心头有些迷糊,“大小姐是想让陈家在江南的产业转向范阳?为什么?”
她说是创一份,可大管家却认为是转移产业,其实大管有这个说辞才是最正确的。
“因为我不放心陈相和与族人。赵叔知道相和失踪,以我的判断,他一定会再回来的,倘若回来,一定会是陈家大院的一个烦。我这是防备于未然,所以在范阳的那份家业,我不能张扬出去,就是老夫人那儿我也不打算说。
这不是不孝,而是防备。
有备无患,于陈家大院来说也不是坏处。
陈家,有这么我忠心的有功之人,他们有的人为了陈家打拼了祖孙几辈,我必须得给他一个退路,给他们一个好的未来。”
她重生而来,来到了几十前的盛世,可几十年后,江南一带将会战火连连,今儿在东边霸主之手,明儿在南边霸主之手,来一个霸主搜刮一番,也至江南民不聊生,苦不堪言,更有甚者,在江南血腥屠杀。
陈湘如只想谋一个安稳,为自己,也为弟弟及后世子孙。
若不知道,她许不会这么做,但既知道了就得防备。
陈湘如道:“老金能力有限,让他置地建屋c打理田庄c店铺可以,若要他在那边再建织布房c染布房就绝非易事。所以,我得再送一个能主事的人过去,但又不能让别人生疑。
赵叔,你觉得这个重任由谁来担任合适。
如成功,少不得他日在那边置一份你们自己的家业。”
他们并不需要出钱,钱是东家出的,但东家承诺让他们有一份自己的家业。
下人就是下人,下人的命是主家的,下人的儿女一出生就是下人,这是不变的道理,下人就算有家业,那也是东家的。
陈记织布房很大,一年获利颇丰,一成利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赵文欣喜若狂,这开织布房c染布房可比做绸缎庄管事好许多,更重要的这份许诺,他笑着看往大管家。
大管家沉陷在思绪之中,“这不是一件易事,织布房得有织娘,还有染布房也是要学的”
赵文急道:“爹,你让我去,这边有你盯着,需要什么人,你挑好了就送过去。”
大管家拿不定主意,老夫人不知道这事,倘若知道了,会不会责令停止。
“赵叔,若是此人去,我会厚待此人,事成之后,会让他在范阳置一份自己的家业,良田c铺面c自家的宅邸,绝不返悔。”
赵家世代为奴,若有家业,那是不是就不是下人?若为下人,下人的东西也是主家的,说得再好听,他们还是下人,但又比寻常的山野百姓过得好,至少他们穿是体面c吃得好,住的屋子也好。
“大小姐,这事容我考量几日,待我想好了再回大小姐。”
“好。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无论成与不成,赵叔都莫要说出去。”
大管家抱拳。
他们以为她要离去,陈湘如却回过头道:“老夫人已经动了换织造府郎中的人选,她与我提过,孝期一满,就让相富担任此职,老夫人会替他觅一个师爷。”她回眸,笑得温和动人,“这师爷的人选也请赵叔帮我留意着。”
赵文此刻一颗心早已经沸腾了,再难平息。
范阳那边可以大干一场,而这边也有个好差使。
父子二看着陈湘如离去的背影,意气风发,充满着自信。
“爹,你让我去吧,赵武可以做师爷”
“你真会想好事,这等好事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