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子顿有一种被利用c欺骗之感。
石婆子忙道:“老夫人,奴婢没有,奴婢只是奉命执刑。”
司刑的时候,她确实想借着这机会打死两个小姐,就当是替以前的主子大姨娘报仇。
来老夫人身边这么久,她以为这个秘密谁也不会发现,没想竟被另一个粗使婆子给道破了。
老夫人眸子冷得似要把人冻成冰块,她还讷闷呢,原是这样,见她没有护大小姐,石婆子下了重手,“都下去吧。”
赵婆子轻声道:“老夫人”
“下去。”
她不想打湘如,舍不得打她,可她是生气。
陈湘娟这么恶毒,湘如怎能护她?
陈湘娟在背后咒骂她呀,就凭此,老夫人坚信,陈湘娟早与家人离心,而她不能留着陈湘娟。
湘如呀,要是你知道了这事,还会这样护着她吗。
陈湘如受伤了,她的心如刀绞,可是她不能去看,这下令要打的是人她,她气陈湘如顶撞c求情,也许就是与自己过不去。
她们有什么错呢?母亲早逝,父亲又不在了,做错了事,自然是她这个唯一的长辈没教导好,可陈湘如却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夜里,异常的闷热。
陈湘如昏迷还没有醒来,刘奶娘流着泪给她抹药膏。
一鞭子下去就是一条血浸的伤痕,这样的鞭痕纵横交织。
老夫人怎能这么狠?
淑芳苑里,陈湘娟浑身也疼,却顾不得疼痛站在院子里,在生死存亡之际,陈湘如拼死护她的情义,让她倍觉感动。换作是她,是没有这勇气替姐妹挡鞭子的,可陈湘如做到了,要不是陈湘如真的很爱她这个妹妹,是做不到的。
陈湘娟刚使了两个粗使丫头去打听,其中一个早前原是淑华苑的粗使丫头,她服侍陈湘如一场,原有感情的。
“小菲,怎样了?大小姐醒过来了吗?”
小菲垂首,面露忧伤的摇头,“大小姐比二小姐伤得还重,我进内室瞧了一眼,后背c大腿全都是血,就瞧不见完好的肌肤。
刘奶娘几个都哭成了泪人。
请郎中瞧过了,留了药膏,又抓了药。
刘奶娘和绿叶在给大小姐抹药。”
一边扶着陈湘娟的吴奶娘道:“真是奇了,大小姐怎比二小姐伤得还重?”
小菲低着头,“我们也奇怪着呢,从上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石婆子早前原是服侍过大姨娘母子的,早前赵婆子挑她去上房,是因着她力气大,可以抱得动老夫人。
如今瞧着,许是因大姨娘母子的事记恨上大小姐了。
石婆子明儿一早就要被转卖。”
大姨娘是陈湘娟赶走的,也是她带人剪了大姨娘的头发。
可石婆子却恨上了大小姐,借机想打死大小姐。
陈湘娟的泪落了下来,“是我害了大姐姐,是我连累了她”
在这家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冷血无情,她真的错了,不该这样伤害手足至亲的姐姐,在那生死当口,她方才明白原来大姐姐是真的疼她c爱她。
陈湘娟想到这儿,一转身进了内室,把自己的锦盒抱了出来,取出一张银票,急切地道:“小菲,你去街上给把最好的创伤药都买回来,最好的,贵些都不打紧,女儿家不能留疤的,你快去吧。”
小桠面露愧色,曾有一段时间,她也在心里怨恨过大小姐,可今儿这事,便是她也做不到能这样护二小姐。
她不敢!
她害怕死。
她害怕老夫人迁怒,真的连她也活活打死。
今儿的老夫人得有多怒,才会连一向疼爱的大小姐也一并罚。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