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礼,老夫人又赐了座儿。
杜二公子见着与自家幼妹一般大的兄弟俩,孪生子长得也像,一个壮,一个瘦高,可风度却截然不同,一个瞧着像个武人,一个却像个小书生,打扮上也不一样,像书生的穿着蓝灰袍,像武人的则穿了暗棕缎子,衣裳上一点纹饰都没有。
他指着陈相贵道:“你是哥哥?”
老夫人笑道:“错了,那是弟弟。”
杜二公子“咦”了一声,怎的弟弟比哥哥还长得高,就模样来说,弟弟比哥哥要清秀一些,眉眼中也有七分相似,看着性子也不大一样。
不过虽一壮一瘦,那眉眼还真是长得极为相似,一看就知道是亲兄弟。
陈相富有些不悦地道:“是因为他比我长得高?”音落,一脸茫然地道:“我明明比他吃得多,怎就长不过他呢?”
陈相贵羞涩一笑,“二哥,大姐姐说了,我们是兄弟,许是高矮差不多的,不过是我长得快些,你长得慢些。”
杜太太含笑看着,两个孩子同一天出生的,可这陈相贵倒瞧入了眼,瞧着是个知书识理的,虽然陈相富也不错,但相比之下,她倒喜欢陈相贵一些。
正说着话,院外头传来一个糯糯地声音:“祖母,我送好吃的来了,是妮儿亲手做的兔儿糕呢。”
一个穿素裙的小女孩进了院子,一看到花厅上有客人就愣住了。
老夫人笑道:“这是将达的庶女湘妮。”她招了招手,示意陈湘妮走得近些,“这是杜太太,你杜世伯的夫人。”
陈湘妮款款行礼,“湘妮见过杜伯母,给杜伯母请安。”
杜太太隐约听人说过陈家的事,好似二姨娘无出,过继了陈氏族里的一个女孩到名下,想来就是这姑娘了。
初初见面,不好空手,杜太太摘了手上的一对嵌玛瑙银镯子给陈湘妮套上,“真是个招人疼的好孩子,都会做兔儿糕了?”
自陈将达去后,家里偶有族中妇人来拜见老夫人,但也是可数的几个,像这样来客人的可是少之又少。
陈湘妮垂首道:“祖母爱吃兔儿糕,我便想学,这是我第二次做的,上回做的蜂蜜搁得多了,太甜了。”
“好孩子。”杜太太夸赞了一声,“陈贤弟去了,原该早些过来探望,却多有不便,马上就是重阳节了,我今儿过府来,就是探望陈叔母,看你身体硬朗,我家杜权就放心了。”
因陈家是守孝人家,杜太太不便多留,说了一阵话,又各赏一对观音玉佩给陈相富兄弟俩,便起身告辞。
老夫人令赵婆子将杜太太母子送到大门外。
陈相富兄弟留在老夫人屋里用了午饭,方才回书房小憩。
陈湘妮也告退出来。
赵婆子按捺了好一阵子,此刻喜叹道:“我看杜太太的意思,是喜欢我们家三爷呢。听说杜太太有个幼女,比二爷c三爷要年幼一岁。”
老夫人轻声道:“待孝期一满,我就替他们姐弟订下亲事,可不敢再耽搁。”
赵婆子道:“瞧杜太太也喜欢三小姐呢。”
老夫人道:“三小姐还小,再则她还有二姨娘呢。”
虽是寄在二姨娘名下,可她们也是母女情分,待陈湘妮大了,自有二姨娘留心觅门好亲事,就算二姨娘觅不到,以陈湘如的性子也是会过问的。
老夫人现下挂心的还是陈湘如姐弟四个的婚事,陈湘娟的婚事她心里有数,也算是定了,只等到时候孝期一满,马家派人上门定婚期。但陈相富兄弟俩,待孝期一满,虚岁也有十一岁了,可以议亲了。
大丫头禀道:“老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陈湘如领着刘奶娘进了花厅,陈湘如给老夫人行了礼。
绿叶急嚎嚎地道:“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