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有孩子抓起了河边的牛粪,“叭”的一声就落在了猪笼上,滴落到伍氏的身上。
九老太爷道:“陈业荣稍后处置,伍氏沉塘!”
一声令下,有人把小船推到了河道中央,然后将猪笼抛下河里,“扑通”一声溅起水花无数,猪笼里有石头,而她被手脚捆缚,任她如何挣扎,想要活命也难如登天。
众人麻木地看着河面,早已看不到伍氏的身影,许是沉到河底了。
九老太爷喝了一声“都散去吧”,“明儿一早再到族里听候命令。”
这天晚上,老夫人住在了五老太太家,与五老太太聊着她们年轻时候的琐事。
陈相富兄弟也随老夫人一并留了下来。
当消息传到陈湘如耳里时,陈湘如惊问:“伍氏沉塘,二老太爷却没事?”
刘奶娘应道:“是,同去的赵婆子是这么说的。赵婆子说,二老太爷和二老太太一口咬定,二老太爷是被四老太太引诱的。”
同样的事,即便错的是男子,可最后惩罚的还是女子。
伍氏有何错,错在她生下了陈业荣的儿子陈将生。
陈湘如原是想借此打压族长,没想到却要伍氏丢了性命。四房里,这伍氏原就是个难缠的,人已经死了,她何必为这么个女人感叹,她所感叹的是,同样的事却只治女子,而轻了男子。
“奶娘,会罚二老太爷么?”
“罚什么,一旦认准是被伍氏引诱的,这事就结了。他依旧是二老太爷,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
这世道,着实不公平。
任在乱世还是在盛世,女子都是弱者。
陈湘如吐了口气,“祖母今晚没回来,是族里还有旁的事?”
“听赵婆子说,老夫人今儿说的那番话还真是令人意外,重赏防贪,这样一来,族长也好c左长c右长也罢,都有了一份家业,就不会再贪族中的银钱。”
陈湘如心思沉重。
老夫人未归,许是明天便依照约定,给当选了几人分份家业,还有那两箱子银钱也该入到族中公中的库房了。
陈业荣贪了银钱,置了家业,可最后闹出这些事,还不是被族里充了公,贪来的到底是不自己正大光明挣来的。
夜,更静了。
可五老太太家却不安静,二更刚过,新任族长九老太爷带着左长c右长就过来拜见了。
几个人坐在花厅上,九老太爷道:“三嫂c五嫂,这是从陈业荣家搜出的房契c地契,这些年他贪的东西还真不少,得有一千亩良田,又各处镇上的店铺十二家。”
老夫人接过瞧了一眼,道:“陈业荣家的日子也不易,给他留一百亩良田吧,剩余的全部充到族里公中产业上。
就照早前的约定,新族长名下得一百亩良田又镇上的两处店铺,至于左长c右长每个各六十亩良田,就从就近的田地里划。
至于剩下的产业,把田地租给佃户们耕作管理,得了租子统络交到族中公中大库房。至于店铺,离陈家庄近的留下,远些的就变卖了吧。”
老夫人轻叹了一声,想着伍氏也是见过的,昔日大闹陈家大院时何等泼辣,而今却被沉塘了,人生真是世事无常呀。
虽然她不喜伍氏,可到底是一条人命,而这种违背族规私下处置的,在天朝也不算触犯律法,这当属各族自家的家事。
老夫人又道:“早前,我们家名下的一百二十亩田地,就无偿交给下庄那几户贫困人家耕作吧,至于各家多少,族长和左长就看着分派,有田地的少分些,没有的多分些也无妨。
还有我们家名下的那几处店铺,原也是交给族中打理,还是由族里打理,赚了银钱由族长使用。”
今儿选族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