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中成说着这话,左明玉抽噎的看着安木,而安彩也是啜了下药汤,斜斜的瞧着旁边人。
却听安木淡淡的回了一句,“随意,”转头就抓了安彩斜瞥过来的视线道,“你怎么样?”
“啊?”安彩被他冷不丁一问,呐呐,“什么怎么样。”
其后,众目睽睽之下,安木把她给扶起,再不理旁人,一步步往桂林深处的房舍走。
“别强撑。”
“没啊,”安彩绷着肩膀,总觉得后背处被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小声啜泣,还散在周围,他们便这般大大咧咧的走了,这等待人接物之道,还真是霸王拽。
不过她也没有余力更多操心了,房舍遥遥在望,她确实也是坚持不住了,直接困顿在安木身旁。
等她再次转醒,已然在荒郊野外,而从车窗往外瞧,确实见后面有几辆马车跟在不远不近处,骏马三匹,其上青年各自风采。
正值午时用膳,后头有人过来问,他们要在此地宽阔处,生个火堆,烤些食物,问他们这边是否有兴趣。
安木拒绝的干脆,对方并不强求,回去复命。
安彩听了有些心动,她到不是贪食那些个烤炙之物,却是因为,此地风景不错,日头暖暖,长途下来,有些忍不住要下去走走。
勉强吞下专门为她烹制的药粥,她便趴在窗棱上往外看。
正是芳草枯荣之期,远处高山雾罩,近处侧是一马平川的泛黄草地。光晕淡淡,不冷也不热,而那群青年,正招呼着侍从,忙碌摆桌铺毯,没想到也就是临时起意,这动静可真是不小。
“天,这些人,也真是会享受,矮桌方凳,什么都有,索性搭个帐篷完事。”结果视线一转,还真看见几人围着块油布的物什,忙忙碌碌的搭建毡房,眼睁睁的看着一群人把地毯,榻,凭几等物,往里安置。
“他们这是不走了吗?”安彩是真的惊讶,难不成不是她以为的野餐,而是就地露宿。
安木坐在一边往外瞅了一眼,就没了兴趣,小心在瓷罐里倒进了红珠水后,把木罐子往腰上一别后才道,“下去走走?”
安彩早就想急了,可外面还有某位女士随时出没,又有些勉强,不过最终还是敌不过大好河山的诱惑,再说凭什么是她躲她啊,小家子气成她这样,也真是够了,当下也就倚着安木下了车去。
左明玉是左中成三弟之女,早在她五岁之时,父母出游遭遇意外,失怙,左中成本就是左家家长,赵觅又多年求子无望,怜其身世,便寄养膝下,视如己出。
幼年遭逢家变,左明玉也不知为何,体质越发孱弱,直到危在旦夕,无奈之下,便把她送去了昊天宗族人所居山野。
当时昊天宗医术初成,族中长老就把小小明玉交托与他,到是让他练手的意思更多。
昊天宗也是这般以为,但不知为何,明玉却是把人给牢牢的记住了,治愈下山,多有思念,直到某年去往漠北再次相遇,当时年纪已长,情障已开,自然而然就把小时之念化为情愫。
被赵觅从漠北召回,真正是少女情怀,辗转难眠。赵觅一眼望穿,她也没想隐瞒,一一托出。
左氏夫妻,都觉得是上好姻缘,便有意传信去漠北,跟昊天琮商议此事,结果信还未到,昊天宗就出事了。
别人也就一声叹息,而左明玉入情已深,执念起,满天下的寻觅他的踪迹。
她武艺高强,又有高手相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说实在的种种行径到是出气更多,好的坏的都让她做尽了,可惜无人能奈何与她,在江湖上轻易就闯下了名号,人称玉仙子。
几月前,皖山下,发生的那一场变故,半个城镇让大火夷为平地,死伤无数。百姓自然是不得而知,而对于如她这样的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