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偏院回来,去大槐树那边晃了晃,根本没见到那三只小东西,就是石桌上的杯盘碗盏还在,难说是看见她来,匆匆逃离的现场。
安彩动手把石桌收拾了一下,交给了刚好从外面进来的柳三娘。
“夫人,要不要给那位公子找个大夫看看?”柳三娘垂着头站在一旁谨慎的建议。
“不用,大爷就快回来了,有他做主。”
安彩用帕子在石桌上擦了擦,不理她显而易见的忧心。柳三娘确实是个能干的,操持家务再妥帖没有,大半年下来一点错都没地方挑去,庆婶更是从一开始的冷淡到最后也被收服的跟崔钱来一样,凡事都会找她商量去。
安彩到不反感这个,本来她对家务事也没什么兴趣,你能办好,庆幸都来不及,可她不愿意见到的是,她潜移默化的越距,就像现在她已经说了要让大爷来处理,她始终站在一边欲言又止的想要劝谏。这可跟她初来时惯会的看三色,想去甚远。
柳三娘终是懂了她的冷淡,没说出话来,挺着腰板回去了。
安彩在槐树下坐了大半天也没见三个小东西回来,日头见猛,终是挡不住炎热回去了。
从柜子里取了布匹出来,按着尺寸琢磨着再做件亵衣,这大半年来,木头性子变化不大,身材就跟缩了水似的,小了几寸有余。
一开始安彩还以为是多日劳累瘦的,招呼庆婶进大肉补身,可人饭量不减,食肉不少,还是没能补回山上的尺寸,导致刚做的亵衣每回都按不上合适的寸头。
有回深夜安彩摸到他的肩头胸膛,发现那些块垒肌肉全都消散了,只剩下健壮肌腱,匀称身形,顺眼是顺眼了许多,就是还是不免担心。
她当时内疚来着,觉得自己没能好好照顾他,想着去镇上找大夫看,是不是因为山下跟他犯冲,水土不服来着。不知不觉摸得过了边际,男人刚卸下的火气升腾而出,还没等她情绪酝酿完整,就被人撇开了大腿,嵌进去很是一顿折磨。
“你,你身体是不是不对”安彩喘着气,拼死挣出句整话。
木头当时眯眼爆出红光,热气喷了她一脸,危险的在她耳边呢喃,“是吗?”嫌弃他能力不足,好样的。
事后,安彩直接睡到了黄昏才起,早晚三顿饭都是让人喂的,好吧,就凭他在这件事上,比在山上有过之而不及的凶猛劲,要相信他真有什么事,还不如相信她会把自己作死在床上的可能性更大点。
安彩手下忙不停,脑子里过的都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就像个怀春的姑娘似的,倚在窗前,时不时傻笑上一会,停停做做,做做停停,效率什么的那奏是天边浮云。
日落西山,亵衣刚刚用上针,就听门外有人着急的敲门疾呼,“夫人,夫人,大爷回来了,跟那公子打起来了。”
“打哎哟。”吓了一跳的安彩冷不丁被针刺进了皮肉里,血珠都不耐烦去擦,就跳下坑,开门就往外走。
“在前院,守上门了,您放心没人看见。”柳三娘一边快步带路,一边说着情况。
“叔,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找了你那么多年,呜”
“啊,别踢,啊你踢死我吧,你踢,你踢我找到你了,死都不会走的”
安彩捂着胸口,止不住的心跳爆表。要不是说话的明明是个男声,活活就是哪里钻出来的小婊砸在要跟她抢男人。
安彩敞着耳朵听了一路的戏码,越听越不对,拦住一路要跟上的柳三娘道,“你去做你的事,别让人走进了。”
安彩挥挥手,自己一脚踏进穿堂关上了偏门,按她估计,这里面的情形绝对非同寻常。
额,她表示她要瞎了,张开了指缝蒙上了眼,不忍直视。
一个大男人滚倒在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