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是一本正经,就是身量小了点,脸皮嫩了点,连待客规矩也不懂,打听来的消息要是真的,那就是真可惜了。
他到不记得,自己当初在街上偶遇,深觉小娘子美貌,想调戏来着,如今一跟以为的那人搭上关系,就各种挑剔。
“敢问主家如何称呼?”季明瑞双手抱拳,虚行一礼。
都上门了,还问怎么称呼,安彩在心里啐了一口,不冷不淡的答了一句,“夫家姓安,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所谓何来啊?”
两人都是一副初次见面的模样,说穿了谁对谁都没有好感。
季明瑞自找了位置坐下,随意答道,“鄙姓季,来自漠北,敢问主家大爷是否在家。”
“进山去了。”
“何时回转?”
“不知道。”
“你是如何服侍的,怎能不知?”季明瑞听到这会差点就爆了,这世上少有能让他如此耐心问话的人,要不是哼。
安彩几乎冷笑,“你是谁,站的又是谁家的地,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是”季明瑞有勃然大怒之势,却被堵了个语塞,神情一转,忽现痞色道,“他是我离家的六叔,怎么就没份说了。”
安彩心底一揪,抬眼上下打量,不说不知道,这两人的眉眼还真有点像,浓眉狭长眼,尾部上挑,硬是勾出风流桃色,只是安木平素过于冷厉而显化不多,这人就纯粹的形于外,不知收敛,再加上行为轻佻,举止无度,再外一露脸就是妥妥的采花贼标本,怎么就没人把他嫩死了事,还让他到了这里。
“你的谁?六叔?这位公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亲戚更是别瞎攀扯,咱们小门小户的,哪里混的进你这尊神,认错人了吧,还是从哪来回哪里去吧。”
这话说的再不客气没有,要是在上手赶人那就齐活了,可来人偏偏就是当没听懂,坦然坐回椅上道,“绝不会的,要是街上那一面还会错,那你们家后院那块地就是明证,这世上没有比我家六叔更会栽培六花七草了,别的不说,就说其中最为简单的蕃黄,一般药师怎可能在山脚培育养活,不找个云山雾绕的高深处,长出苗的可能都不会有。”
季明瑞侃侃而谈,安彩懂的不能再多一半,对于所谓什么草啊什么花,她实在没有研究,一是懒,二是她家木头多说一句就活像要了他的命,那还是各找各的清净罢了。
“怎么,你不会不懂吧,那也没什么,服侍之人只要把主子照顾好就成,这也算是不传之秘,不懂更好。”季明瑞见对方发怔,风凉话随便就来。
安彩怒的直咬牙,这人跟木头有关系是一定的了,但就凭对方这种态度,三句不离服侍的,服侍的,服侍的,别说是侄子了,就是他亲儿子,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熄了想要向这人打听的心,拍桌而起,“来了哪,送客。”
“诶,怎么走了,帮本少爷安排个房间住啊,懂不懂规矩啊。”
安彩回头冷笑三声,“我安家的规矩,有意见,请走,不送。”
“公子您请吧。”柳三娘拦住了安彩前面,低眉顺眼的想把人送走了事。
“你,凭什么,本公子今日就等六叔回来,再说分晓,看谁敢”季明瑞简直不可理喻到极点,坐在椅上抬头忘天岿然不动。
无赖啊,不要脸啊,哪来的品种,安彩啧啧都连多说一句也嫌牙酸。
而他这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模样,安彩还真不能把他怎样,再说黑猴儿显然也是败下阵来,摇了摇头,对柳三娘道,“随他去,想在这里呆着就呆着吧。”
他这是登堂入室直接把自己当主子看了,至于安彩那就丫鬟不解释,安彩走出门口禁不住冷笑,行吧,等正主回来,好让你知道知道,到底得罪了谁。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