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彩不管木头心里有什么想法,她到是觉得这方法妥当,甭管他是为了什么突然出现在她家后院槐树上,又为什么会染了这病,眼下最为重要的还是要解了这风波,他们毕竟是想在这里长期住下去的。
门外的安彩刻意放重了走路的声响,推门而入道,“这主意不错,不过不能我们出手救,给他另找个大夫吧。”
屋里两人见她进来,神色各异,刘善元明显松了口气,而木头一脸不善。
“安木媳妇说的是,找个大夫容易,那要不明天,不然后天也成。”刘善元一点就通,当下就在商量日期了。
安彩过来坐了木头下手的椅子,见他光不悦,也没意思阻拦她,就自作主张道,“那就后天吧。”
“成,那就后天,安木媳妇但且放心,七叔做事必然妥当。”
刘善元正要开怀大笑,一憋眼看见高坐其上的安木冷冷的盯了他一眼,浑身不得劲,后脖颈都毛了。
最能说话的刘善元被安木一记没来由的冷眼给堵了半天说不出话,而安彩又恢复了一贯的温顺,低着头研究着地上青砖纹路,至于木头,那是铁块自动忽略,如此一来,室内陷入冷清的不尴不尬。
结果还是木头打破了沉寂,从怀里取出一块兽皮,摊开放在了桌面上,往刘善元处一推。
刘善元眼皮子一抖,就见那兽皮之上,平躺着一颗黑灰色只有拇指盖大小的泥球,起先是摸不着头脑,后头被若隐若现的气味一勾引,整个人跟抽搐了似的跳了起来。
“这,这这是”
安彩琢磨这话音,感觉他这是要哭,诧异的抬头看去,真正是没瞧出什么来,只是凭空出现的这颗泥球太过朴实,而刘善元的表现又太过诡异,脑子一抽,莫不是怎么跟屎壳郎推的粪球一般摸样。
诶,别抖啊,要死了,该不该给他找个大夫,这都快临近中风了。安彩看那刘善元抖成那样,实在是为他担心。
这时木头已然站起,抓起安彩,走开两步后,才冷冷的对着室内依旧发癫的某人说道,“还不离开。”
安彩就在他身边,眼瞅着那一脸的黑沉,总觉得他本意是要说,还不快滚,半路勉强窜了词,真正是难为他了。
出了门槛,安彩才想起自己的事,后弯腰,冲着屋里的人喊,“牛/奶,现下就叫人送过来吧。”
没听里面怎么回答,她就被木头迅猛拉走,前脚搭后脚都快踩不住步子,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后院。
木头并没有就此进里屋,而是抬头看着槐树斜过院墙的树梢。此时就在槐树上歇着的黑猴儿也张望出脑袋,看着木头用指甲刮着树皮,跳跃的跑到最粗的一根树干上,冲着安彩挤眼。
安彩本注意着木头,见他已经自顾走到了里屋外面墙角,不知在寻摸着什么,也就不理他,索性跟黑猴儿玩闹的挤了挤眼。黑猴儿见她看过来忽然做了个躺倒的姿势,伏在树枝上一动不动。
这动作莫名眼熟啊,硬是想不起来。眨眼间就见黑猴儿抓耳挠腮一番,跳下树梢消失了,重新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朵干瘪的小黄花朝着她扬了扬。安彩睁大眼一瞧,终于想起来了,可不就是山上田里种的,晒干了带下来的存货。
“就是这个?”安彩恍然大悟,她倒是知道这黄花粉对人有害,头回木头带她去的时候,黑猴儿不让她靠近黄花。疑问到此就解了一半,为什么后头就不拦她了,而刘三儿闯进后院得了那毛病,而庆婶出出进进里屋却一点没事。
黑猴儿能心有灵犀的解释到这里,那已经是十足灵性。想要知道更多,她只能靠某人解惑了。
可某人那张脸黑始终阴沉,如今看也不看她一眼了都,明白着生她的气。好吧,问题跟着也来了
敢问她怎么他了,至于给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