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有些人觉得自己生活太平淡,需要点激情和新鲜,但不知道,真正来临的时候,还能准备接受吗?他上辈子就是这样,顺从接受了(踏入了不该涉足的东西),却不可能随人愿终止,直至眼看着失去拥有的。
徐灿浩的手机响了,这个n一kia买了后还是第一次有人打进来,只有少数几个至亲知道号码。可能是感觉到电话铃声里透露的焦急,徐灿浩快速摁下了接听键,里面响起一声大过一声的哭声,让徐灿浩不由的皱眉。坐在身旁沙发上的黛西也听到了,一脸疑惑地看着接电话的徐灿浩。
“一bba灿浩灿浩啊”听到对面女孩的哽咽,泣不成声,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徐灿浩心里一紧。许久不曾联系的金瑛淑这种情况给他打电话,顷刻间,心脏仿佛被人捏在掌心,‘坏啦!’
果然“胜才他死了!”女孩儿似乎酝酿了很久的情绪,鼓足了勇气,才发出撕心裂肺般的一句呐喊。接着,听到电话那端,应该是听筒掉地上的声音传来。
“灿浩啊,是妈妈。瑛淑和杨生现在在家里。”徐母顿了顿,没有等到回音,继续说:“儿子,你一定要冷静,不要想太多,要是能回来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胜才那孩子醉驾掉进海里,两天才捞起来,你千万要控制好你的情绪。唉,还是让杨生跟你说吧。”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絮絮梭梭的声音,还有金瑛淑不断地抽泣。
“哥。”杨生叫了一声徐灿浩,却等不到回应,只有粗重地呼吸声,证明机主还在接听。良久,杨生开口:“哥,还记得胜才提过的,他在光州的叔叔吗?去年他和家里吵了一架,找到我,吃了顿饭,借了点钱给他。临走的时候,他说他要去光州,找他叔叔,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昨天晚上才从新闻里知道,胜才,他,出事了”
“好了,别说了,在家等我回来。”徐灿浩仿佛被人抽空了力气,虚弱地回了一句,挂断了电话。放下电话,徐灿浩蹲在沙发上,双臂抱着膝盖,咬着大拇指的指甲,两眼定定地盯着跟前惨白的床单。(此刻主角无疑心情是非常复杂的,引导自己进入了坏方向的臆想。)
黛西在一旁一直关注着徐灿浩的谈话,虽然听不懂韩语,但她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她以为徐灿浩会告诉她怎么回事,等了半晌,却没等到他有所解释,只是蜷着身子发呆。她从未见过灿浩这样子,紧张地冲到他跟前,蹲下,两手拉着他的手臂问道:“埃伯,埃伯,发生什么事了?!你说话啊!你没事吧?”黛西说完,伸手拨开徐灿浩额前的刘海。以前迷人的眼睛,只余下呆滞和毫无神采的空洞眼眸,黛西慌了。这时,徐灿浩突然站起身,走下沙发,在房间里低着头来回走动着,看也不看黛西一眼。她跑过去拦腰抱住他,将他的脸扳过,面朝自己,焦急地说道:“埃伯,你到底怎么了?请不要这样,请你不要再吓我了!”徐灿浩眼睛终于有了点焦距,无意识地“嗯”了一声,转过头,继续向前走。黛西抱着徐灿浩,想制止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他,却抵不过男孩的力气,徒劳地拉扯他的衣服。
当徐灿浩接听电话的时候,他已经不知不觉进入到一种忘我的境况。他似乎又看到了临死前对一生的回顾,像局外人一样看着自己曾经的经历,如同老电影般呈现在眼前。这次看到的是,与胜才一起在学校外打架,他们五人在熟悉的巷子里吃东西,在球场上一起踢球,在学校水池前嬉闹,被老师罚跪在教室走廊上,还有向他挥手道别的道胜才。他漫无意识地徜徉在回忆中,忘却了周边的一切,如果徐家父母在这儿,一定会惊恐地发现,他又回到了九年前的状态。徐灿浩打开房门,就要走出去,被黛西死死地拉住,一边大叫着埃伯。徐灿浩继续向外冲,黛西最终还是没能拉住,跌坐在地毯上。从地上爬起,没空理会划花的丝袜,冲出房间,却发现徐灿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