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塌糊涂,怎么看孩子怎么觉可爱。小朋友被她亲了脑袋顶,还痒痒似的夸张地打了个激灵,闭上眼睛扭一扭小身子,再仰起头看看她。
“那妈妈c妈妈不哭了吧?”他睁着他那双大眼睛瞅瞅她,又伸出小手小心地摸摸她红肿的眼睛,眼神就像驯鹿的眼神那样温驯干净,“眼睛会痛痛。”
低头拿前额蹭蹭他的小额头,肖艺晞咧嘴一笑,“不哭啦。”
小朋友被她蹭得连连往后撤脑袋,一边还抱着她的胳膊咯咯地笑。
在驾驶座开车的陶文卓从后视镜里头看了看他们,瞧清了肖艺晞脸上的笑容,才收回视线,也没有出声打断。母女俩玩了一会儿,等肖艺晞终于不再蹭过来了,肖子卓才眨巴眨巴眼,又缩回她怀里去,小手巴着她的肩膀,捏她的耳洞玩。
肖艺晞的耳洞还是几年前打的,已经很久没再戴过耳环耳钉,现在便又重新长合,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小朋友玩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安安分分地坐到妈妈的腿上,晃晃两条小腿,观察自己的小脚。
过了好几秒,他像是想起什么事来,再次仰起小脸去看妈妈的眼睛。
“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妈妈,是我跟爸爸一起做的。”他说得很慢,“但是,但是要等到星期五才能去拿。”把这句话说完了,小朋友才又精神起来,抬起小胳膊把她的手夹到胳肢窝下边,“妈妈猜是什么!”
“星期五才能去拿?”这可有点难到肖艺晞了,“也是在公园里做的吗?”
“嗯”小朋友的大眼睛转呀转,好像在考虑该怎样回答,经过好一番深思熟虑,最后还是大力点头:“嗯!”
陶文卓一直安静地听着他们讲话,这时才清了清嗓子,算是提醒儿子不要说漏嘴。
意识到自己透露了太多的线索,小朋友赶忙拿两只肉嘟嘟的小手把嘴巴捂住,睁大他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一会儿瞧瞧陶文卓,一会儿瞅瞅肖艺晞。大概是明白现在捂嘴已经来不及了,小朋友想了想,只能“亡羊补牢”——他小心松开捂着嘴巴的手,仰着小脑袋可怜巴巴地瞅着妈妈,摇摇头小声说:“不是陶瓷哦!”
眉梢一动,陶文卓真是有冲动要按一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这都直接把答案说出来了
偏偏答案已经这么明显,肖艺晞还是没反应过来。
“不是陶瓷啊?”她还真信了小朋友的话,拧起眉头疑惑地思考,“那会是什么呢”
刚还有少许叹息冲动的陶文卓便沉默下来。算了,孩子妈比孩子更傻,也不用担心她听懂。他想。
果然肖艺晞猜了一路,都没将答案猜出来。
陶文卓把车停在他们楼下,没有送他们下车。他明天一早还要去机场赶飞机,要早些回去休息,自然也不能待在这里过夜。肖子卓早早地就习惯了不跟爸爸住在一块儿的生活,要和爸爸道别,倒是一点都不留恋的。
“爸爸再见。”他牵着肖艺晞的手,乖乖挥挥手和陶文卓说再见,还不忘腆着小肚子提醒他,“爸爸要早点回来,要去公园拿那个。”
这态度叫陶文卓忍不住把手伸出车窗来揉一把他的小脑袋:“只有这种事记得牢。”接着又叮嘱,“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小朋友点点头。
“你出差注意安全。”肖艺晞站在一旁想了一会儿,也开口嘱咐。
“嗯。”他抬眼,视线与她相撞那么一两秒,“你早点睡。”
肖艺晞也跟肖子卓一样点头。带着小朋友回家以后,她如常给他洗了澡,安抚他睡下,自己便也洗了澡睡下了。但翻来覆去,偶尔再看看身边躺着的抱抱熊,肖艺晞无论如何都没法入睡。
她脑子里很空,心里头也空落落的,并没有真的去想些什么,却是实打实睡不着。连着两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