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容延手中,并更换了另一身平民装扮,看上去像个寻常书生。
密室中守护太子和平王的是平王府豢养的一群死士,容延找了一个身形、面容与太子相似的死士,让他假扮成对方。
一旁默不作声的老平王却开口了,“若只是找人假扮太子,他们未必上当,毕竟今日入城之时他们已然吃了一回闷亏,只怕会更加警觉。不如我跟随众人一块冲杀出去引开他们,容大人和其他死士留下来守护太子殿下安危。”
太子闻言大惊失色,怅然欲泣阻拦道:“皇叔公,万万不可。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侄孙无颜见父皇,更是愧对列祖列宗啊。”
老平王怒目而视,骂道:“殿下乃一国储君,身系天下安危,好不容易生里逃生,岂可儿戏。您若不好好守着这条命,怎对得起一心将江山社稷托付于您的先帝?怎对起那些为了护您出生入死的将士。莫再说了,老臣心意已决,殿下留在此处静候消息,到时随机应变吧。”
太子被老平王说得无言以对,只觉心中更加愧疚难当。为了助他登上帝位,已不知牺牲了多少人命,若是连皇叔公都出事了,他委实良心难安。
老平王见太子面露凄惶之色,终于明白为何先帝要传位于这个儿子。
帝王之家生来皆是无情之人,难得大皇子还保有良善仁悌之心。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所需的正是一位心地宽厚的仁君,太子有才有德的确堪担此任。
容延眼观眼鼻观鼻地听着,垂头不语。
老平王所言甚是,若非抛出一个有力的诱饵,敌人未必上钩。就好比进城的那招声东击西,若无席枭作饵,太子未必能够顺利进城。
“殿下,老臣已在密室中储备了充足的干粮,足以应付上个把月,还有一些金银细软备用。若是形势不对,您就在此处多躲上一阵。”
“万一,万一真被那贼人夺了位……密室下方还有一条密道通往城西的一家宣纸铺。待风声过后,您就从密道中逃生,宣纸铺的掌柜会安排好一切的。殿下切记,无论发生什么,您当以性命为重,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老平王私下拉着太子和容延低声交待,连后路都想好了,不得不让人赞叹他的深谋远虑。
“平王爷您放心吧,微臣必定拼死保护太子殿下,您吉人自有天相,咱们他日金銮殿上再见。”
容延听着老平王这番叮嘱倒像是交待遗言般,心下微酸,不由出言安慰。
肃王为了找到太子,在外头已然杀红了眼,老平王他们此去,只怕凶多吉少。
老平王笑笑,说了句“后生可畏”,将太子托付给容延等人照顾,便头也不回地从密室离开。
一出了密室,老平王便命人推倒假山,破坏密室机关,并让人暗中放火点燃未烧着的房舍。
今日他要将自己的府第烧个干净,夷为平地,这样便不会有人怀疑还有人藏身于平王府内。
老平王和“太子”现身果然引起了对方的注意。此时平王府已彻底烧成一片火海,在熊熊烈火之下,人根本无以藏身,“太子”等人自然向府外逃窜,肃王的人则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
老平王走后,容延立马吩咐两个心腹带上自己和老平王留下的信物,从密道前去宣纸铺蹲点打探消息。
他和太子如今被困于平王府的密室之中,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他们不仅需要第一时间得知外界的情形,也得有人去和席枭、容家人联络消息,这样才能化被动于主动。
而此时肃穆庄严的皇宫内外已被重兵层层把守,犹如炼狱般,充满了森森的诡气与血腥。
恰如太子所料,金銮殿上正进行着一场惨绝人寰的铲除异已的大清扫活动。
肃王龙袍加身,头戴冠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