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的利益,否则高慕雪就白白牺牲了。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不管是谁,总是难逃被算计和利用的命运,哪怕是死了,也得死得其所,死得有价值。
或许是高家父子从那日在场的太医和稳婆口中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又或者是从连椒等人那里听到了风言风语,到了最后肃王迫不得已,只好把聂含瑧拉出来替他背这个黑锅,如此高家人才算不闹腾了。
反正在肃王眼中,不管谢清芜表现得再无辜再冤枉,他也不信这事真的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只是让她对自己所做的事负责也是应该。
肃王以为,就算此事当真与聂含瑧无关,那也无甚关系。她一个妾室,为自己的宏图大业做一点牺牲本也是理所应当,聂含瑧若是因此对他生恨和疏离了,那才叫做不自量力。
最后,聂含瑧被冠上了一顶在丧祭期间对已故王府主母不敬的罪名,被罚去了家庙抄经念佛,面壁思过以赎罪孽。
只是这“禁足”令的时限并未言明是多久,或许是十天半个月,或许是一年半载,或许是更久……
聂含瑧含笑接受了安排,对将自己送进家庙的肃王非但没有任何怨言,反而软言安慰,说会在此潜心礼佛,等着肃王来接她回府,煞是体贴人意。
她的懂事识分寸,自然惹得肃王心生愧疚,对其爱怜之心更重,信誓旦旦地说,不过暂时委屈她一阵子,很快就会将她接回府中居住,到时还会晋升她的份位。
其实,这只是聂含瑧的以退为进,同时也是一种自保。
高慕雪的死让聂含瑧真正看清了身边这个男人到底是何等的冷酷无情与自私,也让她彻底清醒,对自已的丈夫最好是百依百顺。
万事均以其为先,为其考虑,哪怕是装的也得装得像那么一回事;最忌讳的便是忤逆他的做法,与其背道而驰,否则将来的下场只会和高慕雪一样不堪。
肃王府的家庙虽就紧挨着王府而建,只有两墙之隔,但到底是建给“有罪之人”清修思过的,不可能好吃好喝地供着,否以何以体现出惩罚来。况且还有高家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做做样子总是要的。
是以,聂含瑧在家庙的吃住待遇自然是差了许多,每日里清粥小菜,与昔日在王府里的山珍海味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再加上送去伺候家庙伺候她的那几个仆婢里头,有一两个是奉了高家人的授意特意跟过来的,平日里没少刁难和找茬。
为让高家人消气,肃王对此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聂含瑧只能咬牙忍着,住进家庙才没几天,很是吃了一些苦头。
聂含璋听闻她的境况也只是会心一笑,认为一切不过是聂含瑧自作自受。她现在也无心去管对方的死活,大理寺对席克轩父子的判决公文已经下发了。
最后定下的“以收受他人钱财作假证欺瞒朝廷命官扰乱公堂,兼之诬陷朝中大臣”的罪名,并以此基准判刑的。
“罪人不孥,杖责五十,财产入官,流放西昌,永不入京。”
罪人不孥,就是不累及妻儿,查抄的家产也只会是席克轩父子名下的,周氏和肖氏名下的陪嫁田产和财物都会有所保留。
这已是看在先帝国丧期间,大赦天下的轻判了。
聂含璋不知道容延是如何做到既能让席克轩父子当庭翻供,又能让三位主审官们一致接受这样的结果的。
总之这样一来,不仅彻底清脱了席枭和骠骑将军府涉嫌贩卖私盐的嫌疑,又让席克轩父子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谓是皆大欢喜。
最值得高兴的是,终于能够甩开二房这几只烦人苍蝇了,以后少了他们在京中给席枭添乱,他们大房从此就能过上舒心太平的日子了。
西昌乃苦寒之地,罪犯只能为奴为婢被官差随意差遣奴役,席克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