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终是心软恳求聂含璋放过席克轩父子一命。
婆婆的恳求聂含璋实在无法拒绝,可要救席克轩父子谈何容易。大理寺又不是她家开的,不可能说没罪就没罪,说放人就放人。
三位主审官在终审当日已经判决了席克轩父子罪名成立,只是因为此事还涉及到户部尚书府,案件并未审到最后一刻,所以才迟迟没有下发定罪公文对外公布罢了。
若想搭救席克轩父子,就得赶在定罪公文发布之前推翻他们父子的罪名才行,否则不管怎样,平民贩卖私盐都是死罪一条。
这件事除了负责主审此案的三位官员和全权监理的老平王才有可能做到,其他人都没有这样的能耐。
因着此事,聂含璋好不容易放睛的好心情瞬间又掉到了谷底。碰到像席家二房这样奇葩又坏心的亲戚,她不由深深地为席枭抱屈。
真是倒了血霉了,到了最后,她居然还得想办法去救陷害并且想要除去自己全家的坏人,一想到就让人觉得憋屈。
这么恶心人的事,她实在不想做,可碍于婆婆的情面又不得不做,思来想去没有好法子,只得求助于容延了,或许他能够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保住席克轩父子不死,又能不那么轻易地放过他们。
讲真的,这种腹黑的事情最适合容延来干了,他满肚子的“坏水”。
就在昨日收到容延的书信之后,聂含璋阴郁的心情突然间豁然开朗了。
容延果然腹黑地很,他说,报复一个人的最高境界,不是让对方去死,而是让对方活得生不如死。而他有办法能让席克轩父子尝到这报应不爽的滋味。
聂含璋怀着身孕本不该多加操劳,且又刚从天牢回府还没过上几天舒坦日子,就算她不开口,容延也会主动帮她解决这个难题的。
只是两人从前关系再亲密,到底已经各自男婚女嫁了,若是私下往来太过频繁,恐会落人口实,是以容延一直恪守分寸,不敢逾越一步。
如今既是聂含璋主动提出的,他便可以顺水推舟地应下。正好此事又是席老夫人提出来的,索性告之其真相,一来避免她老人家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二来亦可提前给老夫人打个预防针,让她明白容延的手段,免得对方好心办坏事。
容延的法子自是极好的,聂含璋当然举双手赞成,席老夫人在辗转一夜之后也“勉强”同意了容延的做法。
老夫人心里很清楚,自己要求身怀六甲的聂含璋去救仇人本就让儿媳妇十分为难了,现在人家好心帮你找到了帮手为你解忧,若是再提诸多要求那就太过了。
席克轩父子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也的确不该轻饶,若是不让他们多吃些苦头,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
聂含璋与容延在秘密策划“营救”席克轩父子的同时,聂含瑧与谢清芜那边也在暗中展开了她们的报复行动。
九月初六,天阴小雨有风,这样的日子实在不宜出门,对孕妇来说更是如此。
高慕雪没想到前两日都是万里无云的好日子,今儿凌晨却突然下起雨了,可这日子是千挑万选的,天气再不好,她也得去观音庙祈福还愿。
她更没想到的是,原本打算只带着随仆和侍卫低调出行,临了居然多出了两条讨厌的尾巴跟着。
她所说的尾巴自然是林侧妃和聂含瑧,她现在在王府是彻底失去了人身自由,无论走到哪,都有人跟着。
得知她今日要出门,肃王“不放心”,根本不用聂含瑧吹枕边风,便早早主动提出让她和林侧妃随行的命令。
这对聂含瑧来说无疑是好事,不仅方便她行事,更方便她日后洗脱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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