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江峰和我说,等他研究生毕业就和我结婚,到时候他去找工作,再也不让我在这种地方上班了,他给别人拍照片,我帮他打下手。”
“我们说过,我们要回家乡买房子,能生孩子就生孩子,不能生就领养一个,他说他是无所谓的,只要能和我在一起就行。我们甚至都把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就叫江晓,无论男女都叫江晓。”
“那年,江峰把钱交了学费就没钱了,班里组织出去采风,只是交5000块钱,全班都能交上,只有他交不上,我为了不让他在班里丢人,我去了TsR,那天晚上江峰抱着我说,他这辈子再也不要别的女人,他只爱我一个人。”
“你看,你看这是江峰勤工俭学半学期给我买的表,你看……你看啊乔杉,他说女孩子戴手表有气质,我就一直带着,你看啊……这个表花了一万块呢,他足足攒了五个月呢!”
初晓一直伸着手让乔杉看。
乔杉攥着初晓的手腕,看着那块表,又摸摸初晓的头说道,“初晓,你别这样好吗?”
初晓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她抱着乔杉,不断地把自己的表往他面前凑,“你说怎么人说没就没了呢,怎么可以这么多年连点感情都没有呢……我不相信,不相信。乔杉,你快看我的表,我戴了两年多了。”
乔杉别过脸去,我看到她下意识咬了咬嘴唇,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过了许久,她才转过头来,看着初晓,以及她手腕上的表,缓缓的蹲***子,以自己的目光和初晓平视,说道,“初晓,我和你说,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看出来这块表是假的了,真的这个牌子的表不长这样,它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表带的表。”
初晓愣了,忽然失笑一声,“你乔杉一直看我不顺眼,我为什么要让你看呢。”
我们都知道,初晓难受,她虽然现在心里可能也多多少少意识到了些什么,但是她不愿意相信。
我和乔杉哄了她足足一个小时才把初晓哄睡着,之后我们两个快速的去了传媒学院,可是却没有找到江峰这个人,去他们的学院楼去问,教务处的人说,江峰根本就没有在这里读研,本科早就毕业了。”
“……”这个结论是我们谁都没有预想到的,乔杉的惊讶不亚于我。
我们从学校里往外走的时候,心都在扑通扑通的跳着,要怎么给初晓说呢。
江峰竟然没有读研,也就是,他骗初晓的事情多着呢。
乔杉比我情绪激动,她在走出校园的时候忽然快速的朝着初晓的出租屋跑过去,找到了初晓的手机给江峰打电话,打不通又给初晓的父母打电话,只是为了问一个江峰父母的联系方式,都行不通之后,她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她这个电话的语气像是命令式的,反正是没有卑躬屈膝,她只冲着电话那边的人说,“你想办法给我查一个人,江峰。”
江峰消失了,至少在第二天我们去看初晓的时候,江峰都没有找到,连带着初晓都不见了。
我们着急的四处寻找,终于在附近的一家妇产科医院见到了初晓。
她一个人坐在候诊室里,手里拿着各项的单子,面色苍白。
我和乔杉赶紧赶过去,拦着初晓问她在做什么,初晓说,“堕胎。”
初晓说,她又翻箱倒柜翻出了两千块钱,正好可以把这个孩子打掉。
我和乔杉陪在外面,心里五味杂陈。
不管多么难受,不管多么接收不了,不管自己多么希望这只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但是都确实的发生了。
候诊室里坐的大肚子的女人身边有男人陪着,两个人显得其乐融融,有些人则是一个人来的,在给老公打电话报告自己的复查结果,也有一些做妇科检查的,还有就是一些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