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厂有个电工名叫王忠,这王忠今年二十六岁,瘦挑个,白皮肤,一双又长又弯的眯细眼给人一种聪明调皮的感觉。他人挺热情,心眼不坏,就是有个爱给人提绰号的癖好,全厂近百名科室干部都被他冠以各种雅号。什么“孙悟空”,“下山虎”,“铁算盘”,“黑牡丹”为此,他的师傅“雷神爷”曾告诫他要注意影响,他却若无其事地一笑置之。有什么办法呢!他就是这么个大错不犯,小错不改的人嘛!为了这,姑娘们都远远躲着他,因此,至今还没对上象。
这天,王忠在二楼配电房值班。忽然,传来一声:“棒冰,光明牌赤豆棒冰!”清脆女高音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把头伸出窗口,左顾右盼,接着,他的视线落在马路对面一个卖棒冰姑娘身上。
只见那姑娘亭亭玉立,明亮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还有两个逗人喜爱的酒窝。王忠眼珠一转,一个绰号又从他的嘴里脱口而出:“棒冰西施”听到王忠的叫声,姑娘只朝他瞟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叫卖起棒冰来。王忠见姑娘不予理睬,他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和姑娘搭话的由头。他掏出一元钱放在电工袋里,然后用绳子把电工袋吊下窗口,对着姑娘高喊:“棒冰西施,给哥们来一打!”谁知姑娘依然旁若无人,无动于衷。这倒使王忠无计可施了。
三天后的中午,王患去市供电局参加安全用电会议,一出厂门,就见两个打扮入时的男青年在“棒冰西施”那儿买棒冰。姑娘剥掉包装纸,将棒冰递给他们,一个青年油头滑脑地说:“劳您大驾,请把棒冰送到哥们嘴里。”这家伙说着,就面对姑娘张开臭嘴,一副垂涎欲滴的馋相。“给!”姑娘厌恶地转过脸去。“来嘛!”另一个家伙也张开血盆大口,就象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拿去!”姑娘声色俱厉。哪知两个家伙得寸进尺,竟对姑娘拉拉扯扯,动手动脚起来了。
王忠看了,差点把肺气炸了,他冲上去抓住那两人的手腕:“想干坏事?”一个家伙轻蔑地“哼”了一声,另一个家伙拔拳往他后脑砸来。卖棒冰姑娘眼快手疾,死死拖住那家伙,嘴里高喊:“来人哪!”
“住手!”只听头顶上一声劈天盖地的声音,一个五大三粗c满脸胡茬的黑大汉从附近的十二米水泥圆电杆上滑溜而下。两个家伙一见这黑神爷从天而降,吓得赶忙夺路跑了。
这位从天而降的黑大汉叫雷鸣,王忠一看,忙叫:“师傅,您”雷鸣诙谐地说:“嘿,嘿!正巧我在这电杆上作业,发现情况就雷神爷下凡啦!”卖棒冰的姑娘腼腆地说:“谢谢师傅。”雷鸣哈哈一笑,说:“谢,得谢这位小王师傅!这里地处市郊,常常有些不三不四的:青年来这里逛荡。为了你,我们的小王师傅经常在对面窗口担任你的警卫,保护着你的安全呢!”姑娘恍然大悟,霎时,她白皙的双颊升起两朵红云,她慌乱地抽出两根棒冰递给雷鸣和王忠。王忠毫不客气地接过棒冰,乐滋滋地说:“唉,问你买,你不卖;不问你买,你却给”雷鸣大笑说:“谁叫你油嘴滑舌”
一回生,二回熟,从这以后,王忠和姑娘渐渐热络起来。姑娘告诉王忠,她叫李薇娜,家住南门大街四十号,家中还有个读中学的弟弟,自己还没参加工作,全家生活靠多病的妈妈卖棒冰做小生意维持。前几天妈妈病了,她才替妈妈来卖棒冰的。听了姑娘的叙述,一股同情之心在王忠心中油然而生。他上下端详着小李问:“你今年该二十出头啦?”“二十四。”“我让爸爸给你找个工作,我爸爸在市劳动局当干部。”“不用啦!”“为什么?”“不久我就会有工作的。”“真的吗?”“是真的。”小李朝王忠妩媚地笑着点点头。从这以后,小李发现王忠厂里来买棒冰的人越来越多,她的生意越来越好。
一天午后,天气骤变,刚要下班的王忠猛地想起了在马路上卖棒冰的小李。他往窗外一看,只见一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