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回到屋内,只留下连勋一人,木然地立在原地。
手上一烫,连青回过神来,他楞了一会,起身关上书房窗户,拉上窗帘。不论接下里发生什么,都不是他该听该看的。老一辈的人曾在他面前感叹过连江连勋两人的完美结合,又哪会知道,自他记事起,看到听到的都是诸如今晚的情形。连江温柔,连勋威严,可就是这样的两人,碰在一起,一个露出全部的棱角,锋锐犀利,拒人万里;一个丢掉所有的骄傲与尊严,卑微到可笑,却总是得不到想要的。
连青恐惧于如此的改变,也因此,在他自己设计好的未来之中,从没有给另一人留下半点空间。他拒绝族内所有雄性的求爱和暗示,远走异国异乡,脑子里都是事业,多年下来,感情生活干净的宛如一张白纸。
苏杉是个变数。
想起那在床上睡着的人,连青就有些头疼。他们两差异太大,大到明明察觉出这个学生对自己的爱意,他也没太当回事,还是在发情期的前后带了他去开会。结果,抑制剂毫无原因的失效,他甚至被迫变回兽体,而苏杉,却在那个时候走了进来。
后面的事情他自己也记不清楚,兽体状态时,动物的本能会占据上风,他庆幸自己没有伤人,却没想到,苏杉会对他的味道反应那么大,大到浑身没有力气的他根本无从反抗,彻底沦为的奴隶。
连青叹了口气,走回卧室,台灯亮着微弱的灯光,他打开抽屉,取出剩余的三支缓和剂。红色的液体反射着灯光,迷离而美丽。连青想起之前青年询问时,自己的回应,不由涩然地勾起嘴角。
明明是他选择服下这些东西,也明明是他自愿打开身体,这一切都是他的抉择,他却在事后有着那样的丑态,真是可笑又可悲的自己。
连青将缓和剂放回抽屉,关掉台灯,躺进被子,往苏杉那边挪了挪,挨上青年的身体。
许是感到了男人身上的温度,睡觉从来不老实的人抬起一条腿压了过去。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胸口,连青微有些触动。清冷的冬夜,人体的温度比他想得温暖许多,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侧身,将苏杉环抱到了怀里。
这个亲密的动作,让连青回想起不久前的一些片段。那些羞耻的对话和动作,在沉稳的心跳声中一幕幕回转,合着苏杉的呼吸,让连青内心的条律与批判,一点点松了尺度,达到了一种可控制的苛责。
他紧绷的神经感到释然,然后他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苏杉起床时,卧室内已经没人。早就料到如此的青年洗漱完毕,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正在发愁时,穿戴整齐的连青推着放满食物的小推车走了进来,远远看他一眼。
苏杉从床上跳下来,朝着食物奔过去:“连青,我可以吃吗?”
这话问得连青一阵无语,也将昨夜的尴尬无声带过,他点了点头,将推车推进小书房:“不知道你习惯哪种,就让他们都准备了。”
说罢,他示意苏杉坐到书房的小沙发上,自己则站在小推车边:“你吃什么?”
“呃有包子稀饭没?”苏杉坐下又站起来,在花式各异的早餐中瞄来瞄去,忽然眼睛一亮,“还有炒面条诶,我能来一份吗?”
连青弯下腰,将他要的东西一碟碟放到圆形的小几上,又给他从大盘里盛了一小份炒面过去,安顿好了苏杉,才给自己端了两片面包一杯牛奶一盘搭配营养的水果拼盘,坐到了青年对面。
苏杉咬了一口包子,忽然脸色一变,接着可怜兮兮地抬头:“你居然不告诉我这是肉馅的?qaq”
“你想吃什么馅的?”连青放下咬了一半的面包,气场温和。
“香菇c酸菜c豆腐的素的都行啊”苏杉随口答道,看着咬了一口的肉包艰难万分,面色为难。
连青一筷子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