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漩涡!
亚尔曼的头发也被它掀起的风吹起,露出额头。
南绯薇抬起手挡着眼,小声说:“好厉害的鸟。”
范站在南绯薇两步前,半挡在她面前,说:“这鸟的速度很快,翅膀和嘴都是它的武器。”
“抓它有什么用吗?”
那织电鸟尖叫了一声,拍打着翅膀,长着鸟喙冲向亚尔曼啄去。亚尔曼毫不躲闪,右手异化出锋利的长指,身影一闪出现在空中,直直地抓向那鸟。
范从亚尔曼捕鸟的场景中转移视线,面无表情地看向南绯薇。
南绯薇抿了下嘴,难道她问了不该问的?
亚尔曼虽然说这个东方少女是他的女仆,可看亲王的样子,对她的重视却不止是仆人而已。这次捕捉织电鸟,亲王甚至带上了她。
范虽不明白亲王的意思,但此行目的大约是不用瞒她。于是范开口说:“这鸟是亲王的药。”
南绯薇吃惊:“药?可是”
她看向以树枝和石块借力,如一道黑影比织电鸟更迅速的亚尔曼。
“可是完全看不出,主人生病了吗?”
范没有回答,一道凄厉的鸟叫截然而止,亚尔曼手中提着脖子折断的织电鸟,闪现在两人面前。
南绯薇细细地打量亚尔曼,回想以前他的表现,都看不出他哪儿像病人了,啊,难道是隐疾?
“拿着。”亚尔曼将死掉了的织电鸟扔到南绯薇怀中。
她急忙接住,滑溜溜的羽毛让她不知怎么下手。
“织电鸟已经捉到,亲王,我们是否要回去了?”范问道。
“嗯”亚尔曼同意,然而看到眼前那个不知怎么拿那织电鸟的少女,转而说道:“休息到天亮再走。”
范看了眼南绯薇,在水潭边找了处略平坦的草地,将南绯薇的那个包裹放了下来。拆开铺在地上。
亚尔曼坐了下来,指尖点了点旁边,对南绯薇说:“坐这儿。”
南绯薇眨了眨眼,坐在了亚尔曼旁边,低着头,露出了一点放松的笑意——太好了,终于能坐下来了。
她将织电鸟放在旁边,轻轻地捶了捶腿和腰。
最近她发现自己很容易就觉得累,每天起床时都打不起精神。像今天虽然一大半的路都是被亚尔曼扛着的,但她仍是累得浑身都发酸。
大约是做了几年的大小姐,又在海船上吃了苦,身体不大好了吧。南绯薇想。
即使坐在地上,亚尔曼的背脊依然是挺直的。他侧目,从眼角看着南绯薇的小动作。
范忽然转头看着森林暗无边际的某个方向,目光凝定。
亚尔曼也看向了同一个方向,淡声说:“是一只低等吸血鬼。范,去解决了它。”
南绯薇手还背在腰上,闻言一愣。
范走入了森林中,亚尔曼平静地对南绯薇说:“把脖子上的绷带解开,换药。”
“主人,没关系吗?那低等吸血鬼”南绯薇小声问道。
“只有一两只,他能解决。”
“哦”
她歪着脑袋,摸索着解开了绷带。伤口还没结疤,有点疼有点痒。她拿出亚尔曼特地要她带着的医生给的药瓶。
玻璃瓶中是满满的棕色药水。
她扒开瓶盖,一手拿着棉棒,扬起脖子给自己涂上药水。
因为看不见,一大半的药水都涂到了伤口外。多余的药水顺着她的脖子流了下来,一直流到了锁骨那,把衣裳都染成了脏脏的棕色。
亚尔曼实在看不下去了,扭开头。
南绯薇正费劲地昂着脑袋,忽然被亚尔曼拿走了药瓶。
“躺下。”他皱眉说。
包裹的布就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