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地瞄上柳雁飞一两眼,眼中尽显得意。
陈姨娘一边抽噎,也一边偷偷地瞥向柳雁飞,脸带期翼,显然希望柳雁飞为她求情。
柳雁飞一动不动,这屋里让她烦闷,她只一直盯着窗外,就如窗外已经春天,美景如画,让她瞧得流连忘返一样。
二夫人愈发得意。陈姨娘则有点恼羞成怒了,她撇眼瞧向柳雁飞的目光已经锐利了许多,看起来有点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个洞来,让她知晓谁是她的亲妈。
柳雁飞终于还是无声地叹了口气,她转过了头来,无奈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愈发频繁地瞪起她来的陈姨娘。柳雁飞走了过去,跪在了她的身边,向二夫人求饶道:“母亲,姨娘她知晓错了,还请母亲饶了她这一回吧!”
陈姨娘也磕头附和:“妾身知道错了,还求夫人原谅妾身吧!”
二夫人的表情在柳雁飞跪下的那一刹那瞬间愉悦到了极点,连掩饰都忘记了。她的嘴角上咧,鼻翼下两道法令纹深刻得犹如刀刮,脸部僵硬的肌肉活了似的,微微抖动,眯起的一双眼睛露出了得意的精光。这般看来,柳雁飞主动向她下跪恐怕就是这些日子以来她最快乐的事了。何况她还是下跪求她。
二夫人的脑袋微微后扬,尖尖的下巴翘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瞧着地上跪着的母女二人,冷然道:“这规矩可不能破,否则这事传了出去,我们鲁国公府岂不成了京城的笑柄?哼!小小的一个妾室竟敢冲进小姐的闺房,对小姐大声指责,还胆大包天称少爷是自己的,你把我这个主母放到什么位置?!”二夫人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陈姨娘绞着手中的帕子,低着头。
柳雁飞却一动没动,虽然跪着,上半身却始终挺得笔直。
二夫人说的是陈姨娘,看的却是柳雁飞。见柳雁飞如此,她眉头皱了皱。却是很快的,她长长地吐了口气,接着轻轻地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一副有点累了的样子。她也不再指责什么了,见好就收。只听她道:“陈姨娘你就去你那院子里闭门思过一个月吧,这个月的月例减半。”
陈姨娘将头抬了起来。半天她喃喃道:“那么三少爷那”
二夫人一声嗤笑:“都闭门思过了,你还想见三少爷?还是说三少爷非得只有你来照顾才成?”
“我!”陈姨娘急起。这柳青荣可是她的命根,柳青荣被打成那样,她却整整一个月都不能看他一眼。
二夫人冷冷瞧着她:“怎么了?不乐意?难不成你想去找老爷?我告诉你,这一回可是你有错在先,就算老爷来了,这该罚的还是得罚!当初三小姐说错了话不也被罚了闭门思过一个月?还是说,你以为我罚得重了?”二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瞥向了柳雁飞,冷笑了两声。——柳素娥,因柳雁飞被赐婚那日讽刺了一句“我们家的女将军,在战场死不了,难道要死在婚房里?”,而被她们的父亲关在院里整整一个月不得出来一步。
陈姨娘咬着唇低垂下头,那手中的帕子被泄愤似的几乎快被绞裂了。
片刻后,二夫人懒懒地道:“我累了,你们可以走了。”
柳雁飞和陈姨娘便就告辞出门。
二夫人瞧着她们离去的背影,一张脸又恨又笑的,逐渐就曲扭了起来,半晌后才是得意之色战胜了去,脸上表情才正常了起来。她躺在椅中,又命人端来了热茶,有一下没一下地啜了起来,嘴角讽笑始终不减。
而那柳雁飞和陈姨娘出了二夫人的院子后,柳雁飞淡然地对陈姨娘说道:“姨娘慢走,我先回去了。”
结果那陈姨娘居然突然暴怒,指着她的鼻子就恨骂道:“好歹也是我肚里出来的,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见我跪了那么久才过来帮忙,还有,你那叫帮忙吗?不痛不痒说句话就没了,你是谁啊,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