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好几场柳雁飞所参加的战役。
柳雁飞在江桥的询问中,打开了记忆,于茫茫的回忆里搜寻着这些哭过笑过苦过的故事。
也不知说了多久,柳雁飞倒惊讶了。“殿下,”她说道,“好几年前的战事,在几时发生的,有些我都不记得了,怎么殿下你比我还熟悉?”
江桥笑如清风:“这些都列在报来的军功表上。我清楚记得,十五岁那年,我被封为皇太孙不过五日,北疆就传来捷报,结果请封的军功表上赫然就有柳将军你的名字,其旁边还特别标注了‘女’字,当时可真是震惊朝野啊!”江桥也回忆了起来,却是一脸忍俊不禁的样子,必是想到了六年前他的皇爷爷同一群顽固臣子之间的辩论。
柳雁飞便也笑了。她道:“当年朝中怕是起了轩然大波吧!也亏得皇上力挺,否则哪有我的今日!”
江桥只看着她笑。他没有告诉她,当年面对此事,他的皇爷爷问询他的看法,他在震惊之余告诉他的皇爷爷:“巾帼不让须眉,只要有真才实干,哪管他是男是女,我大楚王朝应为自己有了如此一名骁勇的女将而感到高兴。”
回忆往事,两人的话就多了起来。只要江桥有问到,柳雁飞必是滔滔不绝。这样的柳雁飞,绝对让人想不到,方才在太子妃那里竟是那般地少言寡语。而江桥,则听得津津有味,似乎在柳雁飞的讲述下,那茫茫草原就在眼前,千军万马,旌旗飘飘,一群群的将士如铁墙一样守在阴山之下,黑水之畔,保卫着背后的家乡。
聊了不知多久,柳雁飞瞧窗外看了看,只见那日头快爬到天的中央。她便觉得自己该告辞了。
柳雁飞准备站起。
却是江桥突然开口,话锋转得极其突然:“柳将军,那位石侍卫曾经是你的手下?”
“诶?”柳雁飞一愣,“石侍卫?”接着她才反应过来,江桥说的是石澈。柳雁飞便就答道:“殿下说的是少游兄啊!他是齐国公的次子,我们家同齐国公府是世交,四年前齐国公将少游兄送到了北疆,托付我祖父代为照顾,祖父便将他安置在我的靡下,算是我的手下吧。”柳雁飞说得很简单,事实情况是,当年石澈的父亲想让石澈混点军功,偏他所在的那西境已经与西姜国签订和平条约,便就把石澈送到了战火不断的北疆,在石澈于北疆呆满三年,取得了一个挺大的军功后,他就急急忙忙地将石澈给唤回了京城。军功加萌荫,石澈就有了如今这样不错的官职。
“是这样啊”江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柳雁飞讶异了:“殿下怎么对少游兄如此在意?”
江桥微微一笑:“昨日在清江一见,觉得他仪表堂堂,生龙活虎,想必定是人中龙凤,所以就有此一问。”
柳雁飞顿时就笑起:“生龙活虎,是呢!那家伙确实生龙活虎。昨日清江回来,连个歇息都没有,居然就邀兄弟们出去,海喝一顿,喝得烂醉如泥的!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柳雁飞说着便连连摇头,“一年不见而已,可见京城生活有多么不如意!还不如当年边关自在!”柳雁飞感慨万千。
“”江桥看着她,先是一副不知该说什么的样子,后以手握拳,放至嘴边,无声地笑了起来。他的双眼眯起,居然是高兴非常,几乎不能自已了。
正午快到,柳雁飞辞别了江桥,在公公的带领下出了宫。
骑着马,远离了这红墙黄瓦的深宫之地,柳雁飞不免回头一望。只见阳光之下,被宫墙阻隔的宫殿群,唯有那高高主殿才能窥见部分。闪闪发光的琉璃瓦,展翅欲飞的斗拱飞檐,大气磅礴,宣告着那里的绝对权力与荣华。
柳雁飞深吸了口气,扭过头去。“驾!”她一声吆喝,朝家而去。
鲁国公府内,午膳过后。柳雁飞被鲁国公叫去了他的书房。于是,不过多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