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汐汐在心中思量着,随后点点头,对褚太平言说:“爹爹,其实孩儿心中清楚,长姐心仪莫家公子,见着莫家公子过来给孩儿提亲,想来也是嫉妒了些,做了这些糊涂事。”
“当初那柴家公子过来的时候,我本寻思着是给长姐提亲的,没想到他来了之后又走了。如今孩儿先定了亲事,长姐的亲事却还没有着落,其实孩儿心中是深感愧疚的。孩儿一点都不怪罪长姐,若是换了孩儿,只怕也会不甘心吧!”
褚汐汐几句话在暗中提醒了褚语柔,也算是给了褚太平台阶,既然褚太平张口说情,褚汐汐不好回绝,况且褚莫两家刚刚定了亲事,就传出这样的笑话,着实不妥当。
若是给了褚太平情面,回头褚太平定会好好补偿温氏。这样一来,不仅让曲氏母女颜面无存,还能让温氏巩固了地位,也算是颇有收获。
“汐汐心中能这般想,当真是爹爹有幸。你娘亲把你教育的很好,爹爹这么多年来从来未曾关心过你们,你却能这般善良懂事。比那让我费了好些心思养大的,强多了。”
褚太平这一句话,仿佛是对褚汐汐的肯定,也仿佛是对褚语柔的否定,总之有了褚太平这句话,也就注定了日后褚语柔在褚府的地位。
“孩儿自知身贱福微,不敢奢求。爹爹能让孩儿回来与娘亲团聚,孩儿已是万分感激,怎敢还有妄想?如今长姐做出这些事,想来也是嫉妒孩儿能有爹爹宠着,爹爹莫要怪罪长姐,都是孩儿的过错。您看,孩儿也没事,反倒是曲姨娘,这般下去只怕多有不妥,还是叫大夫过来瞧瞧,免得出了岔子。”
褚汐汐立刻将话题引到了曲氏身上去,希望褚太平能快些解决眼下的事情。褚汐汐只想快些与温氏离开这里,这里的人叫人作呕,这里的空气叫人倍感压抑!
褚汐汐的话叫褚太平心中稍宽,不过却没有立刻吩咐人去请大夫,而是现吩咐家丁将饭菜撤了。随后告知曲氏,从明日起搬去褚府后院的祠堂,吃斋念佛好好反省。
不等褚烨霜张嘴求情,褚太平甩袖离去。剩下褚语柔在后面咆哮着都是自己的错,不要惩罚娘亲这类的哀求。可惜褚太平仿若未闻,甚至从头至尾在不曾看过褚语柔一眼。
其他人一瞧,也都纷纷离去。温氏与褚汐汐是最后离开的,临走的时候褚汐汐还曾对褚语柔说:“长姐,凡事需三思而后行,你这般鲁莽,岂不是害了曲姨娘?你瞧,连兄长都不忍继续看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等着褚汐汐与温氏走远了,褚语柔几乎再也无法忍受,放声大哭。一旁褚烨霜只是皱着眉头,扶着曲氏回去,顺便差人过去请大夫。至于褚语柔,褚烨霜也没有心思照顾。眼下还是照顾曲氏来的紧。
“汐汐,好在今日是你机警,否则那酒若是入了喉,只怕就回天乏术了。”
回去的路上,丫鬟在前面提着灯笼,瞧着灯笼上那个大大的褚字,褚汐汐忍不住苦笑两声。
“娘亲,眼下你可瞧得清楚,不是咱们防人之心过盛,而是那曲氏母女心肠歹毒,不得不防。若不是今日褚语柔自己露了马脚,只怕遭殃的,就是咱们母女。娘亲,汐汐有个闪失倒是无所谓,可是娘亲怎能有闪失?”
“那褚语柔也算是下了狠心,不然不会想出这样的计谋来。她晚些出现,带着酒水,肯定是想将我的注意力吸引到酒水上,从而忽略了杯子。”
“我本没有拿了那曲氏的杯子,那酒水也都洒在了袖子上,不过只是一番试探,就让褚语柔露了马脚,那曲氏更是,直接呕吐起来。当初定下这等计谋害人的时候,可曾想过会自食恶果?”
“如今那曲氏被罚去了祠堂,只怕再也没有出来的机会了。”
褚汐汐一番解说,让温氏心中稍安。不过想起今日之事,还是忍不住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