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书房的时候,各位姐妹都在,只剩下夫子姗姗来迟。
“三妹,莲儿还要留在书房一段时间,只好委屈你暂时和四妹一起,我会和爹爹说明,尽快为你添置一张书桌。”褚语柔站在门前,瞧着褚汐汐与褚曼彤手牵手,目露凶光。脸上确实一副好姐姐的模样对二人灿笑。
“不妨事,我初入课堂,还不懂这里的规矩,能和四妹坐在一起也有个帮衬。”褚汐汐丝毫不在乎这等小事。褚语柔嘴上说会对褚太平言明,其实根本不会提及。就等着自己心中烦闷,自找没趣呢。
不等褚语柔答话,褚汐汐已经跟着褚曼彤坐在一旁的小书桌前,拿出昨日褚曼彤送来的书本开始温习课前知识。
褚曼莲在一旁瞧着褚语柔吃瘪,忍不住心中叫好。她们二人相斗,无论谁胜谁负,对褚曼莲来说,都是好戏一场。反观褚曼烟,瞧着褚曼彤和褚汐汐亲密无间,忍不住嫉恨起来。虽然她与褚曼彤一奶同胞,可是性子相差甚远,对于褚曼彤对褚汐汐言听计从的表现嗤之以鼻,却碍于梁氏的警告不敢多言。只是瞧着她们说笑,心里又免不了泛起一阵羡慕来。
“今日来的倒是齐全啊!”夫子手持几本书卷走了进来。瞧着褚府的小姐们全都到齐,忍不住惆怅,今日只怕又要不得安宁了。
闻言,褚汐汐抬起头,只瞧见一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头戴锦纶,手持书卷,一身白衣胜雪,还真有几分超然世外的感觉。长相也颇为清秀,这般年轻学子却来褚府做起了教书先生,当真是少见的很。
“见过先生!”众位姐妹纷纷站起来施礼恭迎。
先生走到正堂中,示意众位不用拘谨,坐下说话。
昨日就听褚曼彤提起,眼前的先生名唤云烙,是那日题诗会主持云阳的侄子,学识过人,只因生性耿直,不善长袖弄权,做事一板一眼,不懂圆滑周转,这才弃了官途留在云阳身边丰富学识。褚太平得知此人后,立刻登门拜访,三顾茅庐才请得他来褚府教书授课。若非如此,褚语柔哪里来的这般好学识。可惜,这学识,都被褚语柔拿来阴谋算计,当真是枉费了云烙的一番苦心。
“昨日的功课,可都温习了?”云烙每日只有两个时辰的授课,课后会留些课题给学子们温习,温故才能知新。
眼瞧着褚曼彤的书桌前多了一人,云烙走了过来,当日褚曼彤题诗会夺魁,也让云烙名声大噪,现如今前来说媒的媒人络绎不绝,也都是亏了褚曼彤的关系。如今褚曼彤身边坐了姑娘,云烙自然要来询问一番。
“弟子褚汐汐,见过云先生。”眼瞧着云烙走过来,褚汐汐赶忙站起来弯身施礼。这次不是轻提裙摆,而是双手拱拳,规规矩矩的给云烙做了个拜见的礼仪。
“原来是三小姐,早就听闻褚府三小姐聪慧过人,今日一见,当真如此。”云烙过来微微见礼。
初见先生的礼仪非常有讲究,褚汐汐双手拱拳将云烙作为一个夫子来拜见,而不是轻提裙摆将他当作陌生男子前来对待。这乍一看举足轻重,但是在文人眼中,拜见先生是人生大事,定要按照祖制规矩才合乎礼仪。
“多谢先生,汐汐初入先生课堂,若有不周失礼之处,还望先生海涵。”褚汐汐二次施礼,态度恭谨,叫云烙甚是满意。
“三小姐言过了,请!”云烙请褚汐汐落座,开始今日的授课。
云烙授课风趣幽默,不像其他先生那样死板,引得课堂上情绪高涨,难怪云烙的授课效果显著。能让褚太平三顾茅庐,可见云烙却有真才实学。
等着云烙授课结束,姐妹们还要留在书房完成云烙留下来的课堂课题。基本上就是临摹字体,将四书五经里面的心得体会记录下来。
“哎呀,总算是又熬过去了。三妹,你今日第一天听先生授课,若有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