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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老臣该死啊,什么法子都用了,龙种没能保住,娘娘也”
是谁在啼哭,我好累啊,睁开沉重的眼帘。
胤禛的目光近在咫尺。
我是不是又在做梦?
“胤禛,怎么了?”
我听见房间里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气,是因为我直呼他的名讳吗?
他轻轻挥了挥手,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月琦,你听我说”他把头垂得很低,几乎看不到他的脸。
“我们的孩子,没了。”
是吗?
我很想轻轻地笑一笑,却毫无力气。
“孽种,胤禛,你知道的。”
“嗯。”他的声音低沉的几不可闻。
“胤禛?”
“什么,月琦?”他憔悴的面容让我吓了一跳。
“我好累啊,我想这回我该好好睡一觉了。”
“月琦,别睡,听见么,别睡。”
我轻轻地轻轻地笑着:“胤禛,你知道吗?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做的每一件事你都不许。哦,就许我这一件吧。”
“别这样看着我。”我的声音很轻,可他似乎都能听清。
“月琦,我”他的话还没有出口,我就摇着头想要阻止。
为什么人总要到了末了,才看得明白?
“我认识的雍正是个不会说后悔的人。胤禛——你听我说。”
他将身子紧贴向我,好让我更容易些。
“照顾好自己,记得为我照顾好你自己。你会是个好皇帝的。
人死不能复生,胤禛,放手吧,乘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我不怨你,不恨你。只是我想,也许因为我们是太相像的一种人,所以我总在逃避你。
让我们休战好吗?胤禛,我累了,真的累了。”
我觉得黑暗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我听见遥远的地方,胤禛在说:“月琦,醒醒,醒醒,你难道不想看十四一眼吗?”
胤禵吗?我没事,我只是累了,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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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琦——!”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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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又换了展品,站在乾清宫广场,我约的人从那一端,穿过雨幕径直向我走来,一样的天地,一样熟悉的身影。
“傻瓜,等了我很久了吧?”
“不长,黄粱一梦而已。”
“少贫嘴。”
“上次展览,我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后来你回我什么?”
“呵,就知道你没听进去。我说——‘有些人是死也不会放手的。’”
哦——
(完)
乾隆十年。
“四哥,好久没这么称呼皇上了,今天是皇阿玛的忌日。我们兄弟也很久没有这样坐下来聊聊以前的事了。”弘昼在石桌旁站着,边说边给弘历斟酒。夜晚的气息让人有些迷醉。
“嗯,好一个白头宫女,闲坐说玄宗啊。”弘历笑着饮了一口,举杯对月拜了拜。
“皇上怎么了?”弘昼忍不住道。
“五弟,你知道今天还是另一个人的忌日吗?”
“谁?”
“姑姑。”
“皇上是说,我们小时候的月琦姑姑?”
“嗯。”
“四哥,依我看,皇阿玛最喜欢的人是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