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儿说:“你教我舞剑?”
方摄淮挠了挠头:“可是我不会剑。”
“那你平日里怎么动手的?”连个兵器也没有,那岂不是很吃亏。
方摄淮脸上一阵红,看上去有些别扭:“我就斗法,斗不过,就变回原形咬啊。”
“咬啊”白颜儿愣了愣,随后噗嗤一声笑出来:“倒是你的性格。”
小竹屋这一片十分安静,白颜儿教方摄淮弹琵琶,方摄淮的坐姿与手的姿势都不对,白颜儿也不急,就耐心的指点,方摄淮总觉得,一个大男人学这些做什么。
不过他能看见白颜儿手腕上的红豆,与她雪白的肌肤成了鲜明对比,很是好看。
日落西山,一日过去,方摄淮放下了琵琶,看向天空,月亮已经出来一个轮廓了,闪过几道雷,他顿了顿,手握成拳:“快来了。”
“放心,有我在这儿,你不会有事的。”白颜儿给了他一个微笑,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朝竹屋走去,不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一卷画。
画被打开,是一个背对着的女子,趴在青石上假寐,头顶上的红豆树结满红豆,几粒落在了她垂下的手边,方摄淮看着有些呆,记忆中这幅画与那个曲子一样,有些熟悉,却肯定自己从未见过。
白颜儿将画放在他的手上:“在城里面放了好久,如今与你也说开了,便拿出来,这是你画的我。” 她俏皮的举起自己的手腕,上面的红豆鲜艳:“这也是那日你挂在我手上的,一千年了,我一直都舍不得摘呢。”
方摄淮心里一阵刺痛,明明此时应该幸福的,却有些酸楚无法言语,他看着白颜儿眼神中跳动的情绪,知道她某些时候将自己停留在过去。她不肯放下一千年前的种种,她还沉浸在刘晋给她的爱中,一直延续了一千年,如今自己是方摄淮,可也是刘晋的转世。
想到这儿,方摄淮才豁然明白自己在酸楚什么,白颜儿爱的是一千年前的刘晋,才会选择和自己在一起,而自己,却真真实实的爱上了现在的白颜儿。
方摄淮将画与琵琶放在一起,轻轻抱住白颜儿,他张了张口,始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青瞳看着天色已经黑了,面前又是一片树林,只有林子边上有一个小草屋,大概是某个废弃的茶棚,她拿着扇子挥开身边的蚊虫,抬头问了句:“凤白描,今晚我们是住那儿么?”
凤白描看着草屋,点了点头,手上使了点儿法术,蚊虫便不再围着青瞳转了。
树林里有小溪,时不时传来几声青蛙的叫声,白天里看到的蝴蝶刀晚上全都不见了,反而是丛林深处几个星星点点的亮光。青瞳朝草丛走去,看清了那是萤火虫,伸出手想要碰它,结果自己没碰到,那萤火虫自己飞走了。
凤白描在她身上设的法术蚊虫不侵,也包括萤火虫。
青瞳觉得没意思,便朝凤白描身边坐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了一个火堆,青瞳摸了摸肚子,咕噜一声,有些羞赧的朝凤白描看去:“我饿了。”
凤白描淡淡一笑:“知道了。”
火堆上烤着两个野鸡,凤白描是不吃这些东西的,两个也会全进青瞳的肚子里。
凤白描侧脸看场青瞳,她的一对碧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野鸡,他的心一下子有些躁动,仿佛有些什么东西要冲出体内,他想要对青瞳做些什么。
那是一种谷欠望,凤白描了解自己的七情六欲,他对青瞳有感觉,所以现在想要将她拥在怀里,他想要触碰她的头发,他想要触碰她的皮肤,他还想要说些什么。
这种靠近,让凤白描有些无措,而最能让他平静的,便是抚琴。
他有一把古琴,从有记忆以来就陪着自己,琴中已生琴仙,凤白描瞧着青瞳皱着鼻子朝野鸡跟前闻味道的时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