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白描说:“小孩儿都不放过。”口气中有几分责怪的意思,又有几分吃味。
“我瞧他长得玲珑乖巧,可爱才想要逗一逗的,你要是不高兴,我以后绝不与其他男子说话,决不说。”青瞳将羽扇遮住自己的嘴,却不知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恰巧被其他的男子看去,凤白描心里没来由的一戾,祸水者,红颜也。
饭菜上来了,那小二的脸还有些红,青瞳看见了笑在心里,干脆只低着头吃东西,凤白描见那小二上完了饭菜也不走,站在旁边支支吾吾的。
而后他才鼓起勇气开口:“这这两天都是吉日,我,我们镇上来了个贵人,昨日是贵人家的姑娘嫁出去了,今日她家宴请百客,酒席都摆到街上了。我我们这儿晚上还有灯会,就在小河的另一边,乘船而去,那贵人家也住在那边,还有还有”
小二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青瞳瞧他这模样,噗嗤的笑出了声,依然低着头吃自己的,坐在一边的凤白描一扬手阻止他说下去,点点头:“好了知道了,谢谢了。”
便朝小二的手上放了一定碎银,那小二看着凤白描,这男子也生的好看俊俏,伟岸硬朗,和那姑娘长得真般配,心道一定是夫妻了,便攥着那一定碎银,道谢跑开了。
两人吃完,青瞳牵着凤白描的袖子正打算往外头走凑凑热闹,顺便找一找昨天不见踪影的笨老虎,恰巧迎面而来一个人,凤白描眼疾手快的将青瞳护在自己怀中,朝那人看去。
是一个长胡子的老道,那老道一身麻布衣服,上面画着八卦,身后背着个桃木剑,手上还拿着一个紫铜鼎,鼎里有些香灰散发着阵阵香气。老道看见凤白描双眼一亮,闭了又睁,才开口:“天人啊,这位公子非富即贵注定为人中龙凤也。”
青瞳听见有人这么说凤白描,好奇的将头钻出了凤白描的胳膊,露出了半张脑袋,那道士看见了青瞳,眉头又一皱:“一张面容宛若狐狸,眼眸发光火烧眉心,妖孽之相。”
青瞳先是一惊,被人看穿了,后来又一顿,看穿什么?这道士分明是就在骂自己,现在她这般人模人样的站在这儿,还说自己是妖孽,嘴巴刻薄的很。她细眉一挑,从凤白描的怀里出来,一双眼睛中满是挑衅:“老头儿,话说清楚,谁是妖孽!”
那道士没理她,反而是又看了凤白描两眼,有些惋惜道:“饶是这般正气的男子也爱这美艳皮相,唉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青瞳气的眉毛都快烧掉了,凤白描喜欢自己怎么了?!怎么了?!干他道士什么事儿!
那道士摇摇头,清高的哼了一声,朝客栈里踏去:“红颜多祸水,专克薄命郎,邪气侵正体,钱财无缘享。”
这句话被凤白描听在耳里,他纵然是天人的命,也无福享那天人的果,原因是因为青瞳?凤白描突然笑了起来,这道士还有些眼里,他仔细看了一眼那老道,上下打量了一番,呵!样貌看上去只有七十来岁,原来已经一百零九了,还有四十年的寿命,之后的路一日比一日难走,命中劫数饥饿而死。
青瞳见凤白描总盯着那个老道士,仔细打量了他的表情,可凤白描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她心里反而有些慌,虽说知道凤白描的确是‘天人’,自己的确是‘妖孽’。可怎么也不能接受是自己误了凤白描‘天人之命’,若凤白描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呢?会不会为了道行,而再一次疏离自己了?
两人在繁荣闹市中,各有心事,这街道也果然如同那小二说的一般,十步一桌酒席,路过的人也可以直接坐上去吃,没桌旁边都有两个小厮。青瞳渐渐放下心上的事儿,眼神全放在了那一桌桌酒席上了,到底是谁家这般有钱,嫁个姑娘豪掷千金,又是谁家的男子这般幸运,娶了这姑娘。
青瞳抬头朝凤白描瞧去:“你看弄得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