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那带子飘荡荡从他手里落了下去,我也是。
只是带子落在地上,我落在狐狸的手臂里。
轰然一声巨响,狐狸坐着的那棵数倒了,落地瞬间裹挟着呼啸的风扬起纷纷扬扬的沙尘,却在隐约之中瞧见一个红发张扬的翩翩男子。
“恭喜爷,居然从九重天上找了帮手。”他倒也并不嗣机逃遁,只朝周围斜睨了一圈,转头再次望向我,眼里又绽出了那层温存妖娆的笑。
“同喜同喜。”我从狐狸身上跃起,站定在他一丈远的距离,只是那红发男子却哪里是我请来的帮手,遑论是从九重天上?我的心里升起一股不言而喻的悲喜交加之感,似乎那红发男子带给了我很多的冲击,这种冲击出自我身体的本能,却不是我的心神所能控制的。
“爷,现在可是要跟修竹交易了?”
“我却不想了。”
“因为修竹没那资本了?”
“修竹比谁都聪明。”
“呵呵,爷,修竹真是很喜欢你。”话音落,人影突然模糊,在那红发男子几指挥弹而来的三味真火之中消失的彻底干净。
我有些慌神,那金家小姐命在旦夕,却不能让这只老妖就这般遁走了,我环视四周,却找不着一丝半点的痕迹。
三味真火一闪即逝,随即一阵暗香在我身后浮动,没等我来得及回头,忽然身后一张脸贴了过来,微弯的唇电似的压到了我的嘴上,我下意识张开口,口里冷不丁被根柔软的舌头卷进样滚圆的东西。
东西很烫,烫得跟火一般,随着那舌间在我舌头上轻轻一碰,惊得我忍不住将它吞了下去。随即喉咙上被一只手轻轻一夹,眼前瞬息而过那只狐狸妖娆的笑:“爷可小心了,这东西在你喉咙里,可比不得在我这儿要吐出来那么简单。”说着话人已腾空而起,白色衣袍咧咧作响,隐约随着风声传来一道声音,“素素,你可还记得离徽”
他不见了,墨似的天上只有几团浓云在风里翻滚着,暗沉而压抑,带着雷声震过后的隆隆余音,以及那腾空跃起之时说的那句不明不白的话。离徽是谁?这只妖狐又怎的知道我叫素素?
我吐出那东西握进手里,那颗禁锢着金小姐精魄的粉色丹丸,隐约一层妖气还在上头攒动着,这妖狐即使是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坑上我一坑,要知道,与人打哑谜这般伤脑筋的事情是我最不喜的。
红衣男子似乎走到了我的身边,我收回那颗粉色丹丸,凝视他。
他长得鼻正额宽,一头火红的头发与那丝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舒服。
“九重天上来的?”我掩嘴轻笑了声,想来,我原本在九重天上该是与他有些交情的吧。
他笑得云淡风轻,在那头红的妖冶的长发的衬托下,让人没来的由的觉得笑得奸诈,“上神,你果真失忆了么?”
我转身,不再看他,看来是和那麒麟一般,想让我回九重天去的吧,只是,我觉得现在这般挺好,我不愿回去。
牵过马匹,我翻身上马,一路驰骋,也不管身后的那位红发男子,我甚至都没问他叫什么,只是心神之中却闪现出三个字:“死凤凰。”
他似乎在我头顶乘云紧追,一抹笑,掠过云层,传入我的耳中,“素素你当我找你容易么,何必这般躲着,你可知道,这六界之中有多少人在寻你。”
回到桃花庄,整片桃花林已经被雷火给烧回了,偌大一片金家宅一片劫后余生的狼籍。
烧毁的桃林空地上躺着只巨大的头颅,小山似的一只。
头颅似蛇,又似龙,只比蛇多了只角,又比龙少了爪。谛听说这叫蛟,乃是一条巨蟒花了十几万年的时间滋养而成,这几年蛰伏在龙脉边缘,若再过一个晚上,金小姐死,聻出,这蛟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