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鬼族的秘辛,我无意探听些什么,但如今这些个事情,好歹牵连到我了。我不知,也不会去管,去问,只是,这会,神荼既然说到了,我免不得要询问一些的。
可惜,神荼出生的比我还要晚些时候,虽说平日里跟着胥子兰,但这些鬼族的秘辛,非内部重要人员是不可能得知的。
况且,那些个事情,神荼要不是在那日听见胥子晤与胥子兰争吵,连着她也以为胥子兰的二位姐姐早已香消玉殒了,可见,这件事情,在鬼族之内却是被隐瞒的实实在在的滴水不漏。
我见神荼也不知,也就不去问了。神荼便接着她自己的话,继续说着。
那日胥子兰与胥子晤争吵过后,胥子兰便去了忘川河,在那三生石前着实喝了好些个酒。她与郁磊知道胥子兰心情不好,也不知如何劝慰,本想着是去找我来帮忙宽慰几句的。
我便问,“那我有去帮忙宽慰胥子兰么?”
神荼一双美眸只是盯着我瞧,半晌,才摇了摇头。
她说,当日,郁磊陪着胥子兰,她其实有去找我的。因着我在酆都的那些时日,其实是一直与郁磊和神荼一同住在那冥域殿内,故而,神荼去找我之时,也未设防,只是,踏进冥域殿的大门之时,才发现不妥。
那冥域殿分明是被人设了些禁制的,以她的实力,也委实解了好久才解开。当时她以为我在殿内遇到了什么危险,心情焦急,压根就没注意这禁制分明就是他们当时的君上胥子晤所设。
等她解了禁制,悄悄潜入殿内之时,就听见胥子晤对着我说:“你要发誓,此生,你与华光只可能有同门情谊,绝不会产生丝毫男女之情,否则甘受天雷轰顶之罚,并且自愿褪去仙骨,永生永世不再入九重天!”
我一双眼睛睁的滚圆。
我不知当时我听见胥子晤那番威胁我的话时,作何反应,但是,现今,我唯一心里所想,便是那女人的心好歹毒,居然会逼着我下那么重的毒誓。
神荼看着我一脸惊诧的模样,便嘻嘻笑道,当时,我的表现亦如现今这般。只是,唯一有些不同的,大概就是心境了。虽说那时,我没有给过胥子兰任何承诺,但郁磊与神荼都在心里认定了我是与胥子兰情投意合的;心里压根就没有什么华光,没有什么重泽。
倒是现今,神荼神情讷讷的看着我,嗫嚅着问道,“姐姐,我能问下么,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们君上?现今,您到底是喜欢着我们君上,还是那个华光,亦或者是重将军?”
她问的认真,神情严肃,双眸更是闪闪亮亮的带着期盼的光晕。
我知道,她心里其实还是希望我和胥子兰能够再续前缘的。其实,因着我记忆的残缺,事实上,我心里唯一有动过情的对象,不是华光,也不是重泽,是胥子兰。
可惜,时过境迁,胥子晤与胥子兰那两姐弟对我做过些什么,我都不甚明了,我又与华光有过一段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刻骨爱恋,如今又与重泽有了婚约,多种原因之下,我是万万不会和胥子兰破镜重圆的了。
神荼听我这么说,一双眼立即便黯淡了下去,垂头丧气的说道,“当时,姐姐可不是这么说的。姐姐当时威风凛凛的指着帝妃的鼻子,哼着笑,说您此生只会对我们君上有男女之情,说帝妃完全是杞人忧天,您还说,帝妃是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我掩嘴偷笑,这倒是挺像我早些年的脾性。我便问,“那我有发那个誓么?”
诚然,我觉得自己是不会那么下贱自己去迎合那胥子晤的,然,我还是有些好奇,自己当时究竟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神荼看着我又是半晌,然后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又是一惊。“我怎么可能会迎合胥子晤,发下那个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