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箫默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二师兄,都这么晚了又不是什么大案,你非要今天晚上审吗?”
白子画端起桌上茶抿了一口,淡淡开口,“非审不可。”
笙箫默合上手中折扇刚要在说些什么就听大殿门吱呀一声打开,朔风推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芊细的身影。
墨浅夏从朔风背后抬头,就见坐在上方最中间的白子画,明明是云淡风轻,端坐品茶的模样,浑身上下却泛出丝丝冷意让她浑身一抖慌张低头。
朔风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尊上,人我带来了,不知是何事?”
“没事,就是有几句话要交待,”说着轻轻放下手中茶杯。
摩言颦眉看了他一眼,这大晚上的惊动了那么多人,可不是白子画一贯的作风,没事?他可不信。不过他也不奇怪一碰到与那丫头有关的事,他这个师弟总是不会按常理出牌。
虽然是晚上大殿四角的夜明珠却发出璀璨的白光,将整个大殿照的亮如白昼。
墨浅夏一阵心惊肉跳,朔风只说尊上有些事要问,可没想到会是如此阵仗,难道他们发现了,不…不可能。
整个大殿一阵静默,白子画扫了一眼站在大殿正中的墨浅夏,冷冷道,“墨浅夏你可知花千骨是何人?”
“回尊上,小师叔是掌门首徒…还..还”
“还是我妻子,”白子画凉凉接口。
墨浅夏脑袋一懵,心像被一根细细的绳子吊了起来后背一阵发凉,胸口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抖着声音说,“是…是尊上夫人。”
白子画看了一眼戒律阁长老,缓缓道,“陷害长留尊上是何罪?”
戒律阁长老一惊,心道长留谁敢陷害他?不过还是上前一步恭敬道,“废除修为逐出长留永世不可修仙。”
白子画放下手中茶盏,“墨浅夏你可听到了?”
此言一出,墨浅夏吓得一下就软在地上结结巴巴道,“尊上..我冤枉..我从来没敢陷害你。”
众人也都一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摩言不由偏偏头低声道,“子画?”
白子画将手中册子交给摩言,“都传下去看看省得说我冤枉你,这是医药阁弟子领药的记录,你每隔三天去领一次药,零陵香豆的数量都是五钱,十一月十二日你却又去单独领了五十钱零陵香豆是为何?说着又从袖中拿出那张方子,这张方子是改过的,你当我看不出来吗?只有绝情殿里有徽墨,那零陵香豆在五钱中间又加了一个十,可不是用的徽墨。”
墨浅夏身子一下就软了…浑身抖着一团,这些天来她寝食难安也想过万一被发现要如何,她偷偷问了陷害同门的处罚,她只是让自己中毒并没有对花千骨身体造成伤害,最多也就是去戒律堂后方的思过堂闭门思过,怎么现在成了陷害长留尊上呢?
哆嗦着,辩驳的话脱口而出,“尊上,冤枉,我怎么敢陷害你,我只是陷害千骨师叔而已。”
白子画眸色微动,手指在椅背轻叩两下,很好她这么快就承认了,看来也没多少能耐,不过她为何要陷害小骨?会不会有同党?
此刻整个大殿一片肃穆,只有传阅纸张的声音,白子画平时话少除了霓漫天那次还没见他亲自审过谁,一时谁也不敢多言。
白子画端起杯子抿了口茶,“花千骨是尊上夫人,陷害她就等于陷害我,所以这处罚也不算是重了。”
笙箫默勾唇斜挑他一眼,二师兄是想借这件事情在整个长留乃至六界宣告得罪花千骨与得罪他一样吗?真是太狡猾了,收回目光又看了看下面抖做一团的墨浅夏,这丫头也真是倒霉,怎么不长脑子,小花花是谁?连他都不敢轻易得罪的。
心中也好奇开口道,“墨浅夏你说说为何要陷害花千骨,如果情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