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回到绝情殿,心中却也在细细思虑墨浅夏中毒的事,病是儒尊诊断的,既然说是与她调的方子有关,儒尊断然不会冤枉她,他的医术更不会出错,难道是墨浅夏体质有问题?也不会,都是些寻常香料配伍不会出错….想着就拿出调香工具,将那方子中的配料又一一放入小锅中,她想配好后在细细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天气逐渐转冷,还没到傍晚外面就已经阴沉沉一片,刮起了寒风,可绝情殿里还是桃花如雨翻飞….终年不谢。
白子画一落地就见花千骨在桃花树下摆了张小桌子在调香,他盯着那张小脸看了一会,这件事情想必她已经知道了吧?
“师父?”花千骨抬头见他回来,唤了一声开口就问,“世尊找你做什么?是不是关于墨浅夏中毒的事情?”
“是,”白子画点头,将袖中方子取出来递了过去,“看看是你写的吗?”
花千骨接了过来,展开一看点头肯定,“是我写的。”
拍拍她的肩,“是就是吧,也不全怪你那日师父提前回来….”
不待他说完花千骨忽然拧眉站起身来到白子画身边,“师父,你看这处被人添了一个十字。”
花千骨手指着那个十字给白子画看,嘴里念叨,“难怪中毒了呢,零陵香豆用量那么大不中毒才怪。”
猛然抬头“师父?难道有人要害墨浅夏?”
白子画黑眸暗沉盯那张方子,零陵香豆五十钱,中间的那个十的确是被人加上去的,虽然笔迹模仿的很像,可那墨迹微微浅了一些,绝情殿里的墨是上好的徽墨,颜色自然要比普通的墨浓一些,不过如果不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来。
虽然不容易分辨,以他的细致怎么能轻易忽略了?颦眉这种疏忽不该有。
声音冷沉,“还有一种可能,是要陷害你。”
“陷害我?”花千骨抬头盯着他变冷的脸,“为了陷害我伤害同门?那罪也太轻了,没必要差点搭上条人命吧?”
搭上条人命白子画的脸更冷了,“如果墨浅夏真的死了,你的罪可就不止是陷害同门了。”
虽然这只是猜测可是一想到有人竟敢在他眼皮子低下做这些小动作,心中便是一怒,前世因为他的疏忽小骨备受霓漫天欺凌陷害,如今他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在发生。
将那方子收入袖中,“这件事情要彻查。”
花千骨低头陷入沉思,难道真的有人想陷害她?可自从霓漫天去了蛮荒她与长留山中弟子相处的都很好,谁会陷害她呢?又为了什么?
抬头看着白子画冷沉的脸,师父很少表露情绪,他如今这幅冷冰冰的样子看来是真生气了,可即便是这样,眉目如画冰冷的目光却有着令人望尘莫及的清俊….难道?是哪个暗地喜欢师父的女弟子想陷害自己?无怪乎她这样想,师父大人虽然不近女色,可他的气质他的风采还是吸引了无数女仙暗地里倾慕,长留那么多女弟子有上几个暗自喜欢师父的也不稀奇,她听幽若八卦过,除了偷偷喜欢师父、儒尊的,竟然连世尊都有人暗恋呢….唉,不过想想自己,以前不也偷偷喜欢他吗?
白子画也有些心不在焉,是谁有可能会害小骨呢?为了什么?手却下意识的放在她肩膀上,将她拢入怀中,“不怕,有师父在。”极轻的语气还是那般云淡风轻。
花千骨抬头,就见白子画并没有低头看她,而是抬头看着前方的桃花树,眉梢眼角带着一贯的清冷,那模样,有些漫不经心。
可是只有她知道….多少年了,天大的事情到了他这里总是一句清淡的,“不怕,师父在….”她身负妖神之力是、二人深陷蛮荒阵中面对成百上千魔兵如是…..或者是她偶尔顽皮闯下小祸怕戒律阁责罚时毅是…..在她看来,所有的事到了师父这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