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们师徒就辞别兄妹二人准备去往苏州,花千骨对新结交的朋友虽有不舍,但是她跟随白子画修习多年也明白,时间对于他们修仙之人来说只是弹指一挥,人间的聚散离合对他们来说在平常不过。只是云月颇为不舍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久才放他们离去。
杭州到苏州路途不远,白子画雇了一辆马车,师徒两人一路饮茶看风景倒也惬意。
此时的苏州,自然是一派繁华的盛景,一路行来,只见到城内布局精巧,建筑玲珑别致。道路宽阔,随处可见繁花扶柳种与路旁。待华灯初上,沿街的酒楼里传出一片丝竹、琵琶欢笑之声,达官商贾、文人墨客及贩夫走卒皆云集在此,中间又夹杂着唱曲闹酒。廊下桥上,满眼望去,到处都是形状各异的美丽花灯,各式各样的画舫在灯火阑珊之中影影绰绰各显其美。
白子画吩咐停了马车,花千骨马上出车厢跳了下去,即刻又被师父抓回车厢,白子画手上金光一闪给她掩去真实面容才放她下车,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转眼就变为面目普通的小丫头。
花千骨不满:师父…..
白子画颦眉,他可不想他的小骨让别人看了去。四下看了一下,不少人家的小姐夫人都出来看灯,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想来也是,若是富家千金,身后自然有随从保护,闲杂人等不能靠近,但那也是平常的美貌小姐,如果是他的小骨,不掩容貌怕是要招惹麻烦的。
花千骨却不管那些,早就跑到一处摊子面前,那摊子上放满了珠花钗环,白子画看她爱不释手,
走上前问道:喜欢吗?
花千骨连忙摇头放下,在杭州师父已经为她买了许多,这辈子估计也戴不完了,不过看着道也新鲜。随后又走到另一个卖花灯摊位前停住,捡起一盏兔子灯看着兔子红红的眼睛,觉得甚是可爱,对着兔子灯傻傻笑。
白子画宠溺的看着她,小骨从小在山中长大没什么朋友,拜自己为师后,又随着自己住在绝情殿,他性子清冷不爱说话,也难为了她爱热闹的性子,心中泛起怜惜之情,想着以后要多带她出来走走。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聚集了很多人里面似有呵斥和鞭打之声,在这喧哗的夜市里也显得极为刺耳。
师徒俩,对视一眼走了过去,却发现一个满身锦衣华服的男人,正在对一名弱女子拳打脚踢。
那女子只顾低头嘤嘤哭泣,身形廋弱,被男人一脚踢翻在地,嘴角留出血丝,却低着头小声对男人说着什么。那人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
白子画问身边一个长者:“这是什么人”?
老者摇摇头叹气:“她是这个男人的妻子,一连生了好几个女儿,这男子就把她休了另娶了她人,今天是这个男人迎娶新人之日,她却去喜堂闹事,结果被男人打了出来”。
白子画闻言,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果然见男人身边还站了一个貌美的女子,一身红衣,目光带着厌恶的看着地上的女子。
“生不出儿子怪得了谁?真不要脸”。
“这样的女人就该打死算了”
旁边看热闹的几个混混讪笑着,抱着膀子看的高兴,不时也骂上一句。
花千骨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大声叫道:“住手”。
白子画不由扶额,小徒弟冲动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男子低头一看,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长相普通,一身华服,两手叉腰站在自己面前,正瞪圆了眼睛,怒视自己。
“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不要多管闲事,男子狠狠瞪她一眼怒道”。
野丫头,这个混蛋竟敢叫她野丫头?一般行走江湖的大侠在行侠仗义时怎么做来着?管他的气势一定要有。
哗的一声抽出断念,一手叉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