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瑞换好衣服从屏风之后走出来的时候,司空锦也在宫女们的簇拥下将衣衫更好。
苏瑞一看就嘴角一抽,这厮是故意的吗?他知道自己穿的是白色的衣服所以也选了一套白色的衣衫换上吗?
白色纱衣下的司空锦更加的如冰似雪,芝兰玉树。
如果不是这个人这么讨厌,说句良心话,司空锦是苏瑞见过最能穿出白色气质的男人了。不需要过多的装饰,整个人就如同云端仙,水中月一般高贵轻灵,可望而不可即。相比他而言,自己穿白色就有点太接地气了。
苏瑞横了司空锦一眼,走到镜子前选了一枚银色的面具将自己脸上的伤疤遮住。她是出去玩的,可不想自己这副样子引起什么议论破坏她的好心情。
那银色的面具极其的小巧精美,几枚蓝色的宝石熠熠生辉,苏瑞又将自己长发散下,简单的在脑后随手一挽,她从梳妆盒里选了一枚同色的银簪将秀发别住。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
司空锦不动声色的看着忙活着的苏瑞,看着她戴上面具,披下长发。她的动作那么的自然,真的是当自己不存在一样。
不过,这样装扮的苏瑞倒是比平时要顺眼不少。
遮蔽住脸上的疤痕,她还真的勉强算个美女。只能算是勉强,司空锦默默的在心底强调了一下。
“再照也依然是丑八怪。”本是准备出言催促她快点的,可话一出口就自然的变了味道,司空锦在心底也有点讶然,估计是这与她相处的一个月之中习惯成自然了。
她越是不理自己,自己心底就越是有气,就越是忍不住要出言讥讽她。
她从头到脚也没什么地方让自己看得上的,要才气没才气,要相貌没相貌,说话粗鲁,举止半点也与优雅搭不上边。大金都是怎么教育公主的?怎么嫁过来的公主如此的随性妄为,哪里有半分皇族女子的风范。只能说她不咋呼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的气质罢了,也不过是一点点而已。
这样的女子凭什么对自己大呼小叫?有什么资格?就凭她是大金的公主吗?他倒是要好好的撕碎她的骄傲,叫她知道什么是夫为天!不对,是男子为尊!
夫?呵呵,司空锦在心底冷笑了一下,下辈子他都不会愿意娶这样粗鲁的女子为妻。如果不是自己残废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大金的公主,估计拿绳子拴,他都不会愿意与她共处一室。
这一个月,他几乎寸步不离她,只是为了抓到刺客罢了。
就如同今日,他善心大发想带她出去,也不过是因为皇宫守卫现在太严,刺客如果无从下手,那么去了宫外,刺客应该有大把的机会。他只是当她是个诱饵而已。
如果刺客能得到消息,在宫外动手,那就证明这宫里必定有人是刺客的内应,否则刺客哪里会那么快得到消息。
真可惜上次行刺苏瑞的那名女刺客咬舌自尽了,从她的身上什么都没问出来。
苏瑞回眸瞪了司空锦一眼,本是想反唇相讥的,不过想想算了,她已经来胡国一个月了,连外面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今天机会难得,看着能出宫的面子上,她就不和司空锦那个混蛋计较了。
两个人一个若有所思,一个心无旁骛,满心欢喜的坐上马车穿过宫门,来到了宫外。
司空锦已经安排了几名暗卫在远处盯着,马车行驶到东大门的时候转入了一条小巷子,随后缓缓的停住。
“怎么不走了?”苏瑞看了看车外,这是很幽静的一条民巷,哪里有半分节日的气息,甚至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下车。我们走着去。”司空锦说道,“这马车有皇族的印记,你想全城的百姓都来围观你?”
苏瑞一吐舌头,是哦,这马车金碧辉煌的,一看就是有来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