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胤禛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了,熹贵妃和裕妃她们都回去了,十七爷和弘历c弘昼他们几个皇亲,都住在园子以备不时之需。弘历走时看着我迟迟疑疑的想要和我说话,却始终没有开口。知道塞布腾的事情后,对我个年青人我越发谨慎,他不说我也只做不知。
我私下里问高无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高无庸说皇上看了奏报,气的脸色铁青,大骂在西方北挂帅的岳钟琪将军他们,下诣押回京城问斩,十七爷c四阿哥和军机处的几个大臣劝了几句,皇上更气,说着说着竟吐了血,闭气昏过去了。
听高无庸如此说,我猜测弘历想跟我说的大约也就是这件事,但这是朝庭上的事,让一个后宫里的女人置啄肯定不合规距,否则弘历不会犹疑再三,
我紧紧握着胤禛的手,夜里他一直高热不退,我让所有服侍的人退出去,一个人守着他,胤禛嘴里时不时的叫着:“皇阿玛,皇阿玛”c“皇额娘,皇额娘”,我知道他又在做恶梦,我用凉手巾敷着他的额头,抚着他的脸,在他耳边轻轻叫着“胤禛,胤禛,胤禛睁开眼睛看了我一会:“若曦,是你吗?”
我把他的手放在唇边:“是我,我在这里陪着你”。
“若曦,我难道不是他们的儿子吗?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么恨我?”胤禛用无助的眼神望着迷茫地看着我说。
我把他的头揽在自己的怀里,忍着眼泪轻轻地说:“没有,他们没有恨你,是你在做恶梦了,你生病了,现在好好睡觉,等你好了就没事了”
“是吗?我在做梦?”胤禛闭上眼睛喃喃地说
“是的,胤禛,你刚才做恶梦了,我在你身边陪着你,好好睡一觉好吗?”
胤禛面容憔悴地靠在大迎枕上,我端了药服侍他喝下,我知道此次西北战事失利,对胤禛打击很大,从西北开战以来,胤禛一直可谓呕心沥血,对这场仗看得很重,一直患得患失。
“胤禛,胜败乃兵家常事,此番即便战事失利,对大清江山没有丝毫撼动,以大清目前的实力,平定西北不过是个时间的问题,你何必如此伤怀”我轻轻的劝慰着。
“若曦,我自登基以来为了追索亏空,追缴贪银,抄杀了多少贪官污吏的家,得罪了多少王公大臣,他们恨朕诅咒朕骂朕是“抄家皇帝”“刻薄敛财”,这国库里这六千多万两银子,是多少百姓的血汗钱?可这一仗就花光了大半,换得的是一个又一个败仗。若曦,我昼夜不缀,呕心沥血,一心想就是想要承继恢弘圣祖爷的事业,做个千古英明之主,谁想到命运竟是如此不济,竟落得如此结果。
若曦,我夜夜都梦见皇阿玛c皇额娘在责备我,在怪我,难道我真的做错了,边老天爷都不帮我,都在和我做对,若曦,八弟c十四弟他们的人一定都在嘲笑我,看我的笑话”
为了这大清的天下,为了扳回圣祖爷晚年朝局的颓败之风,朕得罪了多少人,得罪了天下所有的读书人c天下所有的豪门大户不说,大哥c二哥c三哥c八弟九弟十弟还有十四弟,哪一个不恨朕,今人视朕为铁腕皇帝,后人必有指斥朕为暴君独夫,是的小民百姓c贱民也会说朕好,可这有什么用?他们没有笔也没有口,后世谁能知道朕?”
我知道此时对胤禛再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用,如果他失去了斗志决心,我面带微笑,神态绝决地说:“那些人骂你能怎么样?恨你又能怎么样?难道要你拿大清百年的基业去讨好他们,拿亿兆黎民的福祉去给自己换个好名声,你是一朝天子,要讨好那些不讲礼义廉耻的读书人,那些贪得无厌的达官贵人还不容易,只要放开手让他们贪c让他们搜刮欺压百姓就可以了。”
看着胤禛神色稍稍好转,我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坚决地说:“胤禛圣祖皇帝虽然没说传位给你,那么可有一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