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凉了,我住在圆明园里不想回皇宫,胤禛也没提起。弘时被处置后,我一直想问明里面的究竟,可问弘历肯定不行,弘时是他哥哥,又关系到他,以弘历的城府他是不会轻易在这件事情上说话的,能问的只有十七爷了。
让香草打听好了十七爷进园子,我在估摸着他出园子时间差不多了,就在路边等着他,见他从勤政殿出来就迎了上去。互相见过礼,十七爷说:“皇嫂在这等我是有事吗?”
我笑了一下说:“我还是不放心弘时的事”
十七爷说:“弘时的事多亏了皇嫂在里面周全,要不真是皇家脸面尽失了”
“终究是父子兄弟,能周全的尽量周全,也看他今后自已造化了,天做人孽尤可谅,自做孽不可活,我看以弘时的秉性休养以后也难说,我们也是尽人事,听天命吧。我只是不明白,八爷去世已这么久了,弘时怎么又和八爷扯上关系了?”
十七爷说:“皇上自登基以来,一心整顿吏治,不少大臣被抄家,斩杀了不少贪官污吏,现如今不少位高权重的人也过的谨小慎微,这些人都很怀念八爷的宽容温和,八爷c九爷虽然已经死了,但他们的一些门人旧臣都还在,也都很不甘心,弘时想依仗他们的势力,而他们呢,不论是否能成事,也想借着弘时搅搅局,打击皇上,这些年关于皇上c宫里的流言蜚语很多,也都与那些人有关。这次皇上把八爷c九爷的家人奴才全都赶出京城,流放到云南c广西c湖南c四川,是想彻底断了他们的根”
我听了这些心里忍不住的哀叹,这些争斗要到什么时候才算结束
这日早晨起来听胤禛有些咳嗽,有些担心,想传太医看看,胤禛不让,说没有大碍,可我还是不放心,胤禛走后我用过早膳,带着香草到勤政殿门前,让香草找来高无庸问他:“皇上怎么样?还咳嗽吗?”
高无庸说:“听着皇上还是时不时的咳嗽”
“现在殿里都有什么人?”
“四阿哥在,还有张庭玉大人,李卫大人也在,还有。。。”
我说:“好了,你不要说了,你赶紧打发人去传太医在这里候着,这些人一走就让太医给看看,皇上问就说是我说的,太医看完了给我回个话”
快用午膳的时候太医来回话说,是上了火喉咙有些肿胀,中午胤禛就说喉咙不舒服,不想吃东西,吃了太医配的药,我让他歇息一下,别再去勤政殿,他说下午还要见几个大臣。
晚上天刚见黑,高无庸打发李禄儿来说皇上觉得不舒服已在勤政殿歇下了,我一听心里着急,就带了香草来到勤政殿,高无庸见了我说:“别的大臣刚走,只有四阿哥和十七爷在里面和皇上说话,皇上说不舒服,四阿哥叫传来太医,太医看了就说皇上有些发热了”
我听了点点头说:“知道了”,就抬脚进了殿,见四阿哥和十七爷还守在东暧阁内
胤禛见我进来,笑了笑说:“你怎么过来?”
“中午就让你歇着,你还非要强撑着”
胤禛这一病,病势汹汹,一连几天高热不退,我日日守在勤政殿,虽然明知胤禛这场病无甚大碍,但是看着他烧的昏迷不醒时,心里还是恐惧万分,唯恐有什么不测
颌下出了不少疙瘩,太医说是体内毒气太重淤积所致,我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只能是干着急。
弘历c弘昼c十七他们几也都住在园子里侍疾
过了半个多月,胤禛的病才渐渐有所好转,只是人还是很虚弱,他还是操心政事,但我每日只让他看两个时辰的折子,军机处也只是捡些重要的事才来上报。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东暖阁内早已烧起了暖炕,屋中放着火盆,胤禛靠在大迎枕上,手里拿着本书,眼睛却看着窗外,我削了个苹果切成小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