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将军要亲自送我们,被我婉言拒绝了,他一出面劳师动众,太惹人注目,于是他派了一个懂维语的小头目带着几个兵丁一路护送我们,走了大半天就到了阿克苏尔村,已是五月的天气,快到中午时分已是烈日炎炎。
虽说伊力汗是个巴依,但这毕竟只是二c三百户人家的村子没有什么深院大宅,伊力汗是个巴依的家只是个很大的院落,伊力汗巴依四十多岁,中等个微胖高鼻深目络腮胡子,典型的维吾尔人,张小文自幼长在西北,对维吾尔族人并不陌生,伊力汗巴依老爷把我们让进院内,进到院内,房前搭着葡萄架,浓荫蔽日,西北的天气就是有这样的好处,不论太阳底下如何炎热,只要在阴凉处有微风吹过就会凉爽很多。在葡萄架下安置着一张大床,床上铺着花毯,一个身着白衫花白胡须的老人端坐在床上,神态安祥笑眼盈盈,我知道这应是这个院落里的长者,我走上前去扶胸向老人施了一礼,又用维语向老人问了好,老人和伊力汗巴依见我用维语问好十分惊讶,笑着对我说了一大串话,对我的态度更加友善,只可惜我只会一些简单的维语,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只听的出其中“好”“高兴”等几个字,早知道在清朝我会有一天要住在维吾尔族人家里,当初我就应该多学一点。我向老人送上准备的上好茶叶和糖做为礼物,老人更是高兴,客气的向我行了个礼表示谢意。
我住的房子在院子的一角,这里的房子不是用砖而是用土块盖的,墙显的很厚重,没有院子套院子,张将军很是用心,扎了个篱笆将我们的住处和整个院子隔开,还将我们住的房屋用黄泥重新墁了一遍,怪不得准备了七八天才准备好。进门靠墙是通炕,墙上钉了挂毯,窗前放了一张桌子,左面靠幸墙放了柜子,右面靠墙有个架子上面放着箱笼,有虽然有些简陋,但干净整洁,我只要简简单单的生活,这也足够了。
因着来了客人,伊力汗巴依宰了羊招待客人以尽地主之谊,老人是伊力汗巴依的父亲吾甫里江,餐桌摆在葡萄架下的大床上,老人坐在上首,我盘腿坐在老人的边上,上了一桌子都是肉,一大盘手抓肉在中间,伊力汗巴依割了羊头上的肉送给到我面前,入宫那么多年,在饮食上都很清淡,对着满桌的肉我只能浅尝则止,吃不下去。
回到自己屋里,乔嫂端着一碗面条进来说:“看主子刚才在席上几乎没吃多少东西,我用肉汤给您下了碗面,主子吃一点再休息吧”。我心里暖暖的点头一笑,坐下吃面,大块肉是吃不下去,这肉汤下的面味道却是不错,李忠曾说乔嫂饭做的好,只是从她跟了我我们一直在行路,没有机会露一手出来,乔嫂跟了我这段时间很是尽心,到底年长些比香草做事细致周到,唯恐我对她不满意,也很会察颜观色,我知道像她这种嫁过二回又死了二任丈夫的女人,在个时代的人是十分忌讳的。见我对此毫不在意,又不是一个苛待下人的主子,因此到是一心想跟着。一路观察下来,看她对不仅对我尽心,对香草也一直很呵护,可见是个心底善良的人,所以也想善待于她,长久的留在身边使唤。
这里是一个与紫禁城截然不同的世界,甚至没有相同的景物让我睹物思人,这是张小文的世界,这里没有规距,没有禁忌,没有心计,也没有爱恨,我不能再回忆过去,只要不回忆过去,在这海阔天空的世界里我的心就是舒展的。
沙漠绿州是很神奇的地方,阿克苏尔村绿树成荫,而在村西边一c二里的地方就是沙包,你的感觉里沙是流动的,然而在沙漠绿州里沙包永远是沙包,绿州永远是绿州,也许千年的沧海桑田会有变迁,但在一个人的一生中能感受到变化并不大。
安顿下来后,看着这天天气晴好,过了正午时分,我带着李忠c香草打着伞,来到了沙坡上,让李忠和香草在沙坡上刨了一个人型的浅沙坑,我在头下垫了一块布躺在沙